我心中一动,冷笑着回道:“那么你口中的照顾,不包括和我上chuáng吧?大哥!”
一句话说的宋珉脸都绿了,讪讪地坐回轮椅里,又闷头不吭声了。而宋琅根本没鸟他,只是攥着我的手,痴痴地凝望着我,让我喘不上气来。
两天很快过去了,那个传说中的亲生父亲却还没有出现,据说是流连在B市的一个温柔乡里,不舍得回来了。
管他的,反正我从没想过要去认他,这样的人,如果也能称之为父亲的话,那世上就都是超级老爸了。
宋珉后来没再出现,我想应该是没脸再见我了,而陆川在两天后,来探望过我一次。
他说宋珉给他赔礼道歉,还要给他一大笔前,被他拒绝了。他还问我事qíng的来龙去脉,问我还打不打算继续写小说。
我没有对他说太多,只是不停地祝福他,不停地冲他笑。我始终都是亏欠他的,我想,我还不起!
所以,当他转身黯然离去的时候,我哭了,他是个好人,我不能把他牵连进来,那样对他,更不公平!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我收拾好简单的背包,换下病号服,把手机,懒羊羊,金锁片,都留在了病chuáng上。
坐在公jiāo车上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坐过了好几站,重回阳光小区,已经恍如隔世。
刘阿姨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啰嗦,我把一些家具送给了她,寒暄了几句,背着包走到了大街上。
我该去哪里呢?孤儿院?不行,宋琅一定会找到那里的,可是,除了孤儿院,我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真可悲,活了二十二年,竟然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才知道自己有两个很英俊的哥哥。而且,还和他们都发生过关系,变得无家可归。
杨逸,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这样行尸走ròu般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我晕乎乎地拐进一条小巷,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撞倒在地,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有支黑dòngdòng的枪口,对准了我的眉心。
那是个一脸凶相的男人,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笑起来的时候,却有两个很漂亮的酒窝,真是个诡异的男人!
“你是杨逸?”
“对,我是。”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不知道。”
“我叫杜飞宇,我们黑龙会,就是毁在你那个小qíng人宋琅手里的,记起来了吗?”
是他,刘阿姨所说的通缉犯,他要杀我?
“记起来了,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杜飞宇一愣,随即恶狠狠地吼道:“cao,你想唬老子!”
枪声响起,我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宋琅缓缓倒在我身前,脑袋上一个窟窿,正不停地往外涌着血,他的手里,紧握着一片漂亮的金锁。
不,不该是这样的,宋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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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与láng共寝路(BE大结局) …
杜飞宇死了,宋琅在中枪之前,甩出了一支飞刀,准确地cha入了他的咽喉,气管一断,人立刻就完了。
可是宋琅没死,他在手术室里做了十来个小时的手术,我呆呆坐在冰冷的长椅里,不吃不喝不睡。
他会死吗?不会的吧?他受过那么多次伤,都没事的,这次一定也没事!
宋珉带人去B市找到了宋庭骏,愣是压着他,从他身上抽了400毫升的血,总算是保住了宋琅的一条命。
可是医生说了个本世纪最冷的冷笑话,把我和宋珉都给冻僵了。
“病人虽然存活了下来,但是脑部损伤很严重,醒来的机率不大,基本上可以认定为脑死亡型植物人!”
脑死亡?脑死亡?脑死亡?也就是说,他不会再醒来了,永远都不会了?
我浑浑噩噩地瘫坐在手术室门口,宋珉bào跳如雷,揪着那个医生就打。打又有什么用?打了他,宋琅就能活过来吗?不,不可能了,什么都不可能了!
三天后,宋琅被推出了外科ICU病房,我帮他擦洗身子,帮他往胃管里打流质,帮他按摩。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崩溃了,在一个寂静无人的夜里,我用酒瓶碎片割了手腕。
但不幸的是,很快就被宋珉指派的手下发现了,fèng针又输液,闹了好几天。
“杨逸,我看错你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宋琅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难道他救你,就是为了看你割腕放血吗?你给我清醒过来,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