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胡老师十分头大,当场开了喉咙怒斥,“都给我回班里去,谁再来吵我就让他自己去排座位!”
这样一来,大伙儿的闹腾才消停下来。
这周的班会课,胡老师把座位名单jiāo给班长,由班长负责组织大家换座位。
不管怎么说,始终会有人对座位的排布不满,难免会有些不太好听的碎碎念夹杂在其中。
待大家坐定,胡老师清了清嗓子,道,“每一次换座位都不可能顾及到每一个人,任谁都想和自己关系好的同学坐在一起,或者和成绩好的同学坐在一起,没有考虑到你你就不开心,耍小xing子发脾气,敢问您今年多大了?你在家是太子是公主都没有人有意见,但现在你们是在学校!没有人有义务来迁就你。”
尽管身为年级主任的胡老师看起来有些凶相,但学生们都知道她其实人很好,很少生气,眼下她说出这番话,足以体现她此刻的火大。
“你现在和同学处理不好关系,可以装作互不相识,甚至闹翻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是以后你走进了社会呢?还是这样一副态度吗?如果现在跟你撕bī的同学,以后与你成为了生意上的伙伴,你难道还要因为一些过节错失一笔单子?”
胡老师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有这个时间去闹矛盾什么的,不如都拿去学习,多看点书,把心胸放宽阔一些。尝试着和与你闹别扭的同学握手言和吧,没有人生来就是仇敌的。”
班级里一片沉默。
陈维嘉的新位置正好处于教室的最中间,可以说是班级中的宝座之一。他原先没有同桌,与沈嘉文隔了一条过道作伴,这会儿不仅有了同桌,还是成绩在班级里领先的胡一燃。对此,陈维嘉表示十分满意。
沈嘉文也对新位置没有什么异议,他也被安排在第三排,同桌是文艺委员麦萌。而他恰好又与陈维嘉隔了一条过道,眼下正冲着陈维嘉龇牙咧嘴。
“啧,真是哪里都躲不开你,烦人!”
沈嘉文佯装娇滴滴的姿态,翘着兰花指甩甩手上并不存在的小白绢,“哎呀大爷,你讨厌啦~”
声音过于娇媚,导致陈维嘉与麦萌齐齐朝着疏远他的位置挪了一下凳子。
“萌萌,你怎么也这样子!”沈嘉文哭丧着脸,以表失望。
麦萌微微一笑,“我怕智障会传染,得进入隔离带才行。”
陈维嘉哈哈大笑,“行啊你,刚换座位就被同桌给嫌弃了!”沈嘉文瘪瘪嘴,不想讲话了。
四月底的时候要进行期中考试,大伙儿又开始匆忙地准备起来了。
本学期还要应对语文、数学、英语、生物、通用技术五门功课的学业水平测试,难免有些忙碌。
陈维嘉上学放学还是没再和卫遥一起,他自有自己的想法——在自己变得足够qiáng大之前,还是不去打扰卫遥了。
陈维嘉每天早早地起chuáng,在早自习开始前就进入了教室开始整理笔记,复习前一天上课老师所讲的内容。
胡一燃作为十二班学霸的存在,对此表示十分惊讶,“天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啊?”
陈维嘉冲他笑了一下,“得开始好好学习啦,不然以后追不到喜欢的人了!”
胡一燃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明明可以靠脸吃饭还得跟我们这种diǎo丝拼才华,我也是服!”
陈维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把自己刚才遇到的不会读的单词推过去请教自己的同桌。
胡一燃也不小气,耐心地教陈维嘉读了几遍,还简单地把这个单词的用法一并给他做了讲解。
陈维嘉跟着这个同桌学习,受益匪浅。
他中午午休的时候也不再倒头就趴在桌子上午睡或者偷偷拿手机打游戏、看小说了,而且学着班里其他的成绩好的学生们拿出上午任课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做了起来。遇见不会的,如果和胡一燃讨论不出个因为所以来,也会主动去办公室请教各科老师。
初时,办公室的老师们还十分的惊讶,简直不敢相信一直吊儿郎当半吊子学习状态的陈维嘉会来问问题,陈维嘉去的次数多了,老师们也都表示热烈欢迎,但凡陈维嘉有不懂的地方,都十分乐意给他讲解。
尽管陈维嘉之前自诩不是读书的料,但玉石在被挖掘打磨之前也是平凡朴实的,多日下来,多少还是会有成效的。
晚上回家时,陈远堂与徐宁意也惊异于陈维嘉近日的变化,回到家向来不打开书包的陈维嘉如今也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刷题,直至他们敲门提醒他该睡了,他才停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