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打架也不qiáng上,我没有兴趣陪他玩无聊的游戏,起身要走。
他反应灵敏,用手脚箍紧我。
我奋力挣扎。
他的腿与我jiāo缠,过了一会儿,我明显感觉到他腿间那个物体的存在。
"别动。"他哑着声音说。
我仍然试图挣开他。
他不放手,用了最大力气禁锢住我,等我动不了后,他腿间的东西已经抵在了我的腰上。
隔了一会儿,他松开了让我不舒服的紧抱,一手诱哄地摩挲我的背,一边用暗哑着声音轻声问我:"我恐怕是已经起来了,想要你,你愿意吗。"
我不答。
他忙补充说:"我会很温柔,一次就好,就一次,好吗。"
我偏过头去,我不愿意。
但想来这就是他的条件了,我趴在他身上不动,准备让他翻身过来压住我。
他腿间的东西继续在涨大。
何必问我愿不愿意,他要我的身体,我要去看奶奶,我给就是。
我放松了全身力气。
他翻了身,却意外没有朝我压下来,而是看我一眼,顺着chuáng边下了chuáng。
"我去浴室。"他对平躺在chuáng上的我说了一句后,似乎是难以忍耐地疾步去了浴室。
浴室门一关,屋子的一角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很久,他才走出来。
带着水气坐到chuáng边,他和平常一样朝我笑:"洗洗脸,我们下去,准备出发吧。"
我不应,他笑着来拉我起来:"不要生气了,我刚才不是有意的,先前拉你滚到chuáng上,也是临时起的意,就想和你玩玩,没有别的意思。"
我挣开他的手,自己坐起来,去洗脸。
他跟我过去,我洗脸他也洗脸,我刷牙他也刷牙,似乎一直在看我的脸色。
7
吃过饭雨小了些,等我们坐车到了公墓,天空只下着濛濛细雨。
墓园里参天古树环绕,我站在奶奶的墓前,他在旁边给我撑着伞,他的保镖们在稍后点的地方站着。
他非要和我撑一把伞,又要让伞完全遮挡住我,自己的一边肩膀已经全部淋湿。
保镖们显然得过他的吩咐,没有人上前来给他撑伞。
我没有余暇管他,只看着奶奶,良久良久。
我其实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在心里和她说,只是看着她的照片。
这还是她的葬礼后,我第一次来看她,仓皇逃走的那次我没有来看的可能,葬礼那次,我悲痛不已,又行动受限,没有来得及仔细看。
奶奶下葬,虽然用我的名义,其实一切事qíng都是旁边这个治丧委员会主席主办的,我只在葬礼上以丧主身份露面而已。
别人见他在葬礼上竭诚帮忙,都道这是个有仁有义的商界后辈,为家门不幸,病中遭难的老前辈如此尽心,对我这个不肖败家的孙子则颇有微词。
全不知是他做下这一切。
知道内qíng的,则不会说,奶奶已逝,虽然她从商多年,从来扶助同仁提携后辈,不遑多让,但人走茶凉,以往有任何恩义都成过眼烟云,谁也犯不着为不成材的孙子得罪刚崛起的商界新贵。
另外还有一个内qíng,除了我和他,谁也不知道:我是如何求得他来办这个葬礼,--虽然我和他都知道,他本来就准备主办奶奶的葬礼来沽名钓誉,但我除了他,无人可求;还有,我是如何求得他让我在葬礼上露面,--虽然对他这个主办人来说,丧主不露面就达不到他想要的完美效果,但如果我不让他得逞,他还是可以告诉大家,丧主生病,丧主悲痛过度,理由并不难找。
他一手遮天,处处占尽先机,我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不过,他办事,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我对这个奶奶安睡的地方,还算满意。
这样过了一会儿,旁边的男人趋近过来,轻搂住我的腰,柔声问:"冷吗,站久了要不要加件衣服?"
我不理他,默默地再看了一会儿,转身从墓前走开。
"不多呆一会儿吗?"他跟上来问,伸手牵住我的手。
我继续向前走,他从旁边握紧我的手,撑着伞和我一起走,掌心的灼烫传过来。
从墓园出来,雨已经停了,起了风,背后一片树叶的沙沙声。
我觉得心中平静,又觉得在心底深处,一阵阵地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回去后我发了低烧,不过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