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不合作_作者:诚心(28)

2017-10-19 诚心

  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势单力薄,两边对阵,我只能尽人事,安天命。

  去赴宴的人们走后,过了快5个小时,夜里12点,我躺在chuáng上,闭着眼睛。

  再过半小时,会有人进来,检查我是否在房间里,是否睡着,如果我在,并且睡着,他就可以撤岗回去休息,如果我还没有睡,他会过一个小时再进来。

  这是我刚被抓回来时,他们雇主不在,只有我一个睡时的规矩。

  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睡,不知道这条规矩是不是还和原来一样。

  这一点的是与否,对我还算重要,这决定我逃出去的方式。

  门喀哒一响。

  12点半。

  来了。

  一个男人走进来。

  这个人我见过许多次,不过几乎没有说过话,唯一的对话,--说话,是他12点半进来,见到我还醒着,彬彬有礼地笑着问一句"您还没睡?"我像对他雇主一样,并不搭理。

  不过虽然没有说过话,我却知道,这个每次进得来卧室检查的人,必定是那男人的心腹。

  也一定是从入夜到凌晨这一段时间,呆在监控机房,看包括大门在内,各个出口监控摄像的人。

  如果在监控摄像里看到有异动,他便会发出命令、采取行动。

  必须要令这个人行动不得,不能从这个房间离开。

  我只有一次机会。

  他站在门口,审视屋里,再走进来,到chuáng边看我是否睡着。

  我闭着眼睛,让呼吸平缓,作出自然熟睡的样子。

  其实心中紧张,皮肤都绷紧了。

  和往常偶尔会有的qíng况相同,我的被子被掀在一边,只盖住了右边身体和手,在手边皱成一团,。

  根据经验,他不会帮我拉被子。

  我猜这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也不被他的雇主所允许。

  我藏在被子下的东西应该不会被发觉。

  我料对了,过了几分钟,他没有发现异样,转身向房门走去。

  我在他身后无声无息地滑下了chuáng,举起右手里装满湿泥沙的圆筒长饼gān罐,向他扑去。

  饼gān是我以前喜欢的一种,其实现在已经不大喜欢,但那个人不知道,仍然买了很多给我。

  我把几个这种铁罐子里的饼gān倒空,在屋里做了实验,发现在空罐子里面放上盆栽里的泥土,加适量的水,既增加重量,又使泥土可以黏在一起,然后压紧,可以成为很好的凶器。

  即使没有这罐子,我也能找到别的,不过这罐子最为称手。

  他风闻脑后的动静,敏捷地回手用手肘重击,并试图转身。

  但我已经用罐子重重击中他的后脑。

  我一边挟自己向他扑去之势,用全身的力量把他往地板上压,一边用圆筒铁罐连砸他的后脑几下。

  我并不想置人于死地,只是,我也拼上了xing命,所以我每下都尽了全力。

  如果光明正大地开打,我大概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他虽然不如一般保镖孔武有力,但应该也经过过特殊训练。

  但自从我被找回来,那男人对我不错,这个后来才来的人,即使是那男人的心腹,也不一定清楚我和那男人的恩怨,料不到我会突然对他出手。

  这下他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偷袭,我又招招下了狠手。

  很快,身下本来绷紧的身体一软,我停止了攻击。

  仍然保持着防备,我一手握紧铁罐,一手试试趴在地上,只有头侧向一边的这个人的鼻息。

  还有。

  我松了口气,大口喘息几下,手挪到他的眼皮,掰开来看。

  没有动静,应该是真的晕过去了。

  我没有停,立即把他拖到chuáng边,用前几天从一间储藏室里找出来的手铐、绳子、铁链把他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嘴也用绳子勒住、用毛巾塞住。

  这些东西藏在一个放了一些屋主私人杂物的房间里,也就他是以前在我身上用过的那些。

  我本来准备找不到这些,就去偷一楼杂物间或者花匠的,没想到很轻易地就找到。

  我接着把绑起来的人塞到chuáng下,再用上绳子、铁链,把他连人带chuáng,绑在一起。

  chuáng上狭窄,chuáng上重压,我不相信他能轻易脱身。

  经过chuáng上的那部分绳子和铁链,则用被子盖上,遮挡起来。

  在被子里还放入从衣柜里取出的枕头和别的被子,做成我还在里面睡觉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