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祈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爸爸的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夜之间从黑帮少主变成流làng儿,跟着爸爸东躲西藏,一些凶神恶煞的人追杀他们,从事qíng发生到现在他们没睡过一次好觉,没吃过一顿饱饭,晚上一点风chuī糙动都会把他们吓得乍醒,然后爸爸就会抱着他恸哭失声,不停的说对不起。
“爸…”陆以祈轻轻的拍抚陆浩立的手背,鼓励的眨眨眼一笑。
他不去追问,爸爸不说那就不问,虽然他很想搞明白,但他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忙,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给爸爸增添压力,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
陆浩立回他一个很难看的苦笑,揉乱儿子的头发,很愧疚的说:“祈,对不起。但爸会保护你的,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老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吧,李叔也说我很有前途,将来一定能赚大钱做大事。”故作轻松的想缓和气氛,从小就父子俩相依为命,父亲又是在黑道打滚的,陆以祈要比同龄的小孩早熟许多。
其实,爸爸不该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如果没有他的话,爸爸会轻松很多,不用什么都顾忌到他。
陆浩立看他挤眉弄眼想逗自己开心的样子,没感到舒心,只感到心疼。
望着步道两旁的蓊郁茂盛植物,陆浩立沉重的心越来越绝望,而陆以祈小小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无声的想为他分担。
司机把车停在一栋耸入云霄的城堡前,他们跟着警卫进入了戒备森严的室内,穿越大厅、踏上电梯、经过走廊,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匠心独具的紫檀木门。
警卫遵循规矩的敲门,然后对开门的警卫说:“人已经带到了。”
门内那人点点头,让开到一边让他们进去。
陆以祈看到屋里的那人时,第一感觉就是想到鬼魅。
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男人,湛蓝色的眼睛里面所透露得气势叫人害怕,yīn森而又冷酷,明明长得那么俊美,却让人一点也不敢靠近。
“坐,别客气。”男人边说边转动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晃动,庄重典雅的书房中唯独他一人坐着。
手在抖,陆以祈奇怪的发现他父亲在发抖。
他们站在男人对面,那人稳健低沈的嗓音闲聊着问:“陆少爷今年多大了?”当他的眼睛望向陆以祈时,陆浩立动作飞快地把他藏进自己背后,额头冒出汗。
男人拧紧眉,把酒杯放下。
“10岁,我今年10岁。”陆以祈拒绝躲在父亲背后,勇敢地与那人对视,稚气的脸搭配这样的逞qiáng很不协调。
状似满意的挂起淡笑,男人又说:“10岁,比我儿子蓝还年长。”他说着拍拍手,对侯在一边的警卫jiāo代:“带陆少爷出去外面走走,或者让他自己到处参观也可以。”
陆浩立错愕的对上他,然后在他的神色自若中痛苦的低下头,摸了摸陆以祈的发丝,嘱咐:“祈,你先出去,爸谈完事就去找你。”
陆以祈听话的出去,舍不得违背父亲的话。
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陆浩立屏息注视着那个人,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颤抖。
男人挥手要警卫们都离开,方才还站满人的书房转眼只剩下他们两个。
“陆先生,坐下,我们好好谈谈。”男人优雅的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修长的双腿jiāo互叠合,一脸的平淡和漠不关心。
陆浩立战战兢兢的坐在他说的位子上,手掌握得死紧,豁出去的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儿子,我求你。”
“求我?你有这个资格吗?你拿什么求我?”男人语气祥和,眼中却满是残酷,愉快地欣赏那个很明朗狂傲的陆浩立现在苦苦哀求的样子。
陆浩立整个人僵硬了,颓丧的垂下头,然后颤动的手伸到衬衫的钮扣上,把钮扣一个一个的解开,逐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厚实的胸膛上有密集的布着一些印子,像是淡化掉的吻痕和掐痕,有的痕迹还比较明显,其中rǔ晕附近的几个齿印最出众,各式各样的颜色装饰着这副被人彻底凌nüè改造过的身体。
刚正稳重的脸上有着严重的乏力,憔悴取代了他以前的狂傲不羁,身心俱疲的陆浩立把扣子全解开后说:“放过他,我什么都做。”
男人肆无忌惮的盯着他luǒ露的胸口,视线火热而贪婪,拿起加满酒的酒杯来到陆浩立面前,轻佻的戏笑:“吻痕都差不多快消失了,看来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重新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