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州用胯顶萧一献的臀:“我这样没法冷静。”
萧一献单手覆额,焦头烂额。
席来州打量着他的神色,又顶他,故意催促道:“到底怎样?我愿意在下面,反正我不能再忍受总是做一半,今天你给我个答案。”
“我、我在下面。”良久,萧一献艰难地说。他宁愿自己是承受方,也不愿意席来州是。那种xing别错乱感,理应他去承担,而不是席来州。
“你想好了?”席来州嘴角微翘,很快又抿下来,恢复正常。
“……想好了。”
“不改口了?”
萧一献捋把头发,犹豫着说:“再给我两个月准备时间?”
“嗯?”
萧一献感觉自己想坐在一艘船上似的,时不时被颠一下:“两周。”
“嗯?”
“一、一周。”
席来州又顶,萧一献忍不无可忍,往后甩了席来州大腿一巴掌,后者故意嘶叫一声,似有若无地侧着左脸。
“……三天……”
今晚虽不能如愿以偿,但能抱着萧一献睡,席来州已十分满意。
萧一献不太习惯和别人同睡,睡姿也不特别规矩。
席来州已习惯他的飞毛腿,在他睡着后,抱他入怀,长腿扒在他身上,防止他移动。
亲亲萧一献的睡颜,席来州摸到chuáng头柜自己的手机,放在萧一献脑后,翻出蒋特助发来的,李以均的资料,看了起来。
一夜难眠。
第六十八章
萧一献起chuáng时,席来州不在身边。
他在chuáng上翻腾,曲起膝盖,解开了银色脚链,拎眼前看了看,最后扔在chuáng头柜里。
起身去放水,本来要问Alyssa要牙刷的,却看到洗手池旁已有了一支挤好牙膏的牙刷,萧一献拿起就用。期间右脚踝总有些不自在,他挠了几次,抓破皮。
书房。
蒋特助侧立在旁,一言不发。
席来州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嘴咬着成拳的右手虎口,目光落在底下的文档。
关于李以均的,肯定不给萧一献看。
那么他父母的呢?
席来州仔细回忆了萧一献对父母的事所持的态度与看法——是消极的,知道他母亲曾做过萧家两年佣人后,更不愿意去查,认为他母亲婚前知道他父亲的xing取向,却装不知道,为此还喝醉过一回,觉得母亲欺骗他……
虎口被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席来州松了口,手指在文档略略翻着。
——如果现在给萧一献看这份文档,结果会怎样。
——十之八九,想治“病”。
席来州毫不犹豫合上文件夹,开始问:“他和萧一献来往多吗?”
蒋特助谨慎回道:“据他说,他只和萧先生正式见过一面,就是带萧先生去见李以均的时候,见过一面。”
“和李以均呢?”席来州沉吟着。
“李以均应该还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蒋特助道,“他只和萧老太太来往,萧老太太曾光顾过他两次,一次是查丈夫的旧事,一次是拆——”
席来州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冷。
“——一次是为了萧先生的事。“蒋特助换了个词汇,续道,“他说自己办事牢靠,主意多,嘴巴严,萧老太太很信任他,很少过问他的做法。”
“撬开的嘴巴还能严?”席来州淡淡反问一句,起身走到粉碎机前,将文件夹里的纸张尽数放入,深邃硬朗的脸上无什么表qíng,粉碎机上的纸张却被压弯了。
“我明白了。”
蒋特助又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席来州看一眼,略点头,蒋特助便离开了。
蒋特助去处理时,顺道将自己整理的资料一一粉碎,只是他忘记了在悉尼的那两份文档。此乃后事,在此不提。
萧一献洗漱完,翻出很久以前留在客房的衣服穿上,稍微有点冷。
听Alyssa说席来州在书房,萧一献踱步上了三楼。
推开门,席来州陷在真皮椅中,手里摁着手机。房间里暖气开得足,他今天照旧穿着西裤和衬衫,只头几颗扣子解开,微微露出健硕的肌ròu。
“工作?”
席来州抬头看一眼,眼神变暖,把手机放桌上,直起腰要抱着萧一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