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礼小幅度摇摇头,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下来,梁程意的手已经探入了他的上衣,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把梁程意抱得更紧,梁程意停下动作:“只要你不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停下来。”
梁程礼还是摇头,眼泪流得更凶,梁程意耐心地吻他,终于让他平静下来。
梁程礼上衣被掀至脖颈处,白皙的皮肤bào露在空气里,也完全bào露在梁程意直直bī视的眼光下,他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你,你别看了。”
梁程意这次真的笑了,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里也带着笑意,梁程礼愣愣地想,没错没错,梁程意他笑起来果然很好看。
梁程意开始从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认真而虔诚,如同对待最最珍爱的宝物一般,却不知为何能隐隐地从梁程礼身上感受到一丝绝望与不安,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做好了相当的准备工作,可是当梁程意进入时,梁程礼还是捂住嘴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并且在这过程中眼泪也一直没有停下来,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痛楚。一夜缠绵。
梁程礼天还没亮就早早地爬起来,忍着全身的酸痛不适,悄悄地走掉了,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梁程意,心里默念,不管怎样,哥,我都感谢你这一晚给予我的一切。
站在大门前,在熹微晨光里,梁程礼又默然回望了一眼:“再见,梁程意。”
等到梁程意醒来,梁程礼已经不在身边,像是一场梦一样,他看着天花板,感觉眼睛酸酸的,猛地抬起手盖住眼,念了一声“梁程礼”,便再也无力说任何。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
一年后,梁程意大学毕业,先进了国内一家公司工作,那家公司的老总与梁父是多年的好朋友,给了他些小照顾。
梁程礼一直一直都没回来,新年也坚持留在了美国,梁母笑言:“这孩子好像是突然长大一样,懂事了很多呢。”
梁程意默然无语,他现在一个人住在那所大房子里,每天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他很想说,我想你了,梁程礼,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吗。
又过了半年,梁程礼终于回来了一趟,梁程意下班发现屋子里有些不同的地方,茶几上多了一包打开的薯片,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急急忙忙地上二楼,梁程礼的房门是关着的,没有人在,chuáng也没有睡过的痕迹,他又找遍了整座房子,仍然是失望了,没有行李,也没有人。
他颓然地坐到沙发上,用手撑着脸,几乎支持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铁门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智,随后是行李箱的轮子在石子路上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轮子声停止时他猛然起身,走过去拉开门,梁程礼手中钥匙咣当落地,他愣了愣随即微笑:“好久不见啊哥。”
梁程意一口气滞在喉咙,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啊,好久不见了。”他还想问许多,比如你过得好吗,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还有,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在梁程礼那样的笑容里,他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梁程礼进去,把箱子扔在客厅,倒在沙发上休息。
“你下午进来过?”梁程意问。
“嗯,我把铁门的钥匙丢了,把行李丢在一个朋友家自己翻栏杆进来的。”梁程礼坐下来,一边抓薯片一边解释。
“然后去哪里了?”
“找那个朋友借了辆车就去找阿遇他们了。”梁程礼不在意地解释。
梁程意沉默下来,走到他面前突然弯下腰抱住他:“梁程礼。”
梁程礼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gān嘛啊哥,你就这么想我。”
梁程意简直要以为之前那一晚是他的幻觉,可是他仍旧执着地不肯松开,失控得竟不像平时的自己,他说:“是。”
是,我很想你。
梁程礼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对不起,哥。”然后他轻轻把梁程意推开,仰头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一字一句砸在梁程意的心上,他按住胸口,闭了闭眼,忍住那股天旋地转的感觉,摇摇头,无力地问:“为什么。”
梁程礼站起身就要走,梁程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整个人摇摇yù坠,力气却大得惊人,重复:“为什么。”
梁程礼痛得皱眉,又甩不开他,叹气低下头去:“是我不好,哥,我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