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是这样……感情太激烈的时候就咬他,拧他的脸,恶劣地欺侮他,用bào力把那些躁动不安的东西都发泄出来,好象它们会随着力气完全流失似的。
现在,也一样。
一边吮吸纠缠着,一边自上而下粗bào地抚摩揉搓,腿间压抑了很久的欲望无法忍耐地顶着身下的人同样炽热的腹部,侵略性十足地摩擦着挤压着。
他好象忍耐了远比这个晚上要漫长得多的时间。
来自舒念口腔里那种酒jīng的气息似乎让他也意识混乱地发狂了。
小念如果是女孩子……我一定要抱他……
不管怎麽样现在都想抱这个人,狠狠蹂躏他占有他,把积压着的无法宣泄的欲望都倾泻出来……一点不剩地注入他身体内部。
仅维持了两秒锺的主动已经把舒念的借着酒力好容易聚集起来勇气耗光了,接下来他只能惶惶然地僵硬着,被谢炎紧压着爱抚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因为感受到凶狠地抵着自己的坚硬欲望,而本能地想蜷缩起来。
“腿张开。”谢炎发狠咬着那发抖的肩膀,一边用力掰开他的腿,“张大一点。”
“……”舒念还是不清醒,这样一阵狂乱的纠缠以後更茫然了,只是呆呆靠墙壁勉qiáng支撑着快往下滑的身体,顺着谢炎的手势把腿稍微分开了一些。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股间摸索,挤进後方粗鲁地要撑开他,这种从位有过的体验让他屏住呼吸手掌扭曲地紧抓着面前的人的肩膀。
之後股间突如起来的欲裂的剧痛让他整个人大大一抖:“不要!”
谢炎哪里管他,qiáng硬地要把自己送入他身上唯一可以接纳的地方,不顾舒念哆哆嗦嗦的抗拒,硬是握住他的腰靠蛮力挺了进去。
完全进入的时候舒念赤luǒ的身体一下绷紧得像几乎随时会断裂一样,声音都嘶哑了:“不行,好痛,不……”
“放松,乖。”被紧紧困住的束缚感让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只好用力拍打着舒念因为疼痛而紧缩着的臀部,边大幅度地狂热动作着,“……再放松一点。”
可怜舒念慢慢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这种要把他活生生撕成两半的痛楚把什麽残余的醉意都驱散了,眼睛虽然痛得有些涣散,还是清楚看见抱着自己粗bào地律动着的人是谢炎。
是谢炎……吗?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想努力再看清楚一点,可是却痛得两眼都模糊起来。
是谢炎吗?
从来想都不敢想过……有一天能被他像这样拥抱……
为什麽会这样呢,明明都是男人……
也许……也许是……
不敢想,那种想法对他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只要能被这麽抱着就很好……够好了。
“谢炎。”从gān涸的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但是谢炎没听到。
没关系,怎麽样都好。
他已经觉得幸福得……什麽都可以不用计较了。
谢炎在睁眼之前就醒了过来,而且是非常清醒。
昨晚的事情他当然都记得,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了他现在才满脑子乱糟糟的全无头绪。
他和舒念做爱了。
真要命。
之所以会抱舒念……不明白,总之那时候欲望是被挑上来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大脑的动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不住就做了,也没什麽好奇怪,对吧?
先不管前因後果,反正这个躲都躲不开的事实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得见──感觉得到舒念靠近的有些紧张的呼吸已经很久了,他知道舒念一直在偷偷看他。
所以他才更烦乱。
说起来也许很混帐,但他实在并不喜欢男人。
就像他从来讨厌吃榴莲,难道因为一时意乱情迷,挡不住诱惑尝了一口,以後就得一辈子对着臭烘烘的榴莲?
暗自憋了口气,然後睁开眼睛。
舒念果然正从上方痴痴望着他,见他突然“醒过来”,微微吃了一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忙别开眼睛。
“……早,早啊。”
“恩。”谢炎拉下被子,坐了起来,看了满脸涨得通红的舒念一眼,心里越发乱糟糟地烦躁,下chuáng径自去到卧室连带着的小浴室里把丢在那里的衣物捡起来,虽然有些发皱,但也只能将就着穿上,整理了一下,转身回到chuáng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