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犬_作者:巫哲(203)

2017-10-16 巫哲 年下攻

  路边花坛里有一两朵小花开了,方驰路边的时候拍了下来,打算晚上提醒一下孙问渠记得给他拍“猴子”盆里的花。

  今天晚上要补课,但他到老师那儿的时候没看到肖一鸣。

  平时肖一鸣都比他到得早,过来了先问问老师不会的题目,方驰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怎么还没到,他也没回。

  快上课的时候方驰又发了几个消息,都没收到回复,他又打了个电话,那边也没有人接。

  他皱皱眉,肖一鸣这是怎么了?

  晚上一共两节课,第一节课讲完了休息的时候,老师打了个电话给肖一鸣的妈妈,说是病了不舒服,今天补课就没有来。

  “病了?”方驰愣了愣,今天一天也没看出来肖一鸣不舒服,下午放学的时候吃栗子都还吃得挺带劲呢,突然就病了?

  而且什么病连消息都回不了,电话也接不了?

  昏迷了啊?

  方驰从补课老师那儿出来的时候都还有些没想明白,戴着耳机边跑边琢磨,老觉得有点儿不踏实。

  离高考没几个月了,上星期二班还有个学习特别好的妹子突然qíng绪崩溃,在教室里又哭又笑的,被家里领回去了就没有再来学校。

  班上时不时就有人生个病发个烧的,老师说压力大,身体素质又不行,这种时候就容易病。

  方驰还坚持每天跑上学放学,一是因为他喜欢跑,二就是也算锻炼,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病了,太耽误事儿。

  肖一鸣突然莫名其妙就病了,他感觉挺让人焦虑的。

  回到家,huáng总正背对着门坐在窗台上,从窗帘fèng里往外瞅,听到他进门,连头都没回。

  那天huáng总往他衣服里钻的qíng景就像一场梦,一梦了无痕,之后又回到了对他爱答不理的状态里,就好像那天是吃错了泻立停。

  前天他跟梁小桃说好这周末带huáng总去割蛋被huáng总听到之后,huáng总更是彻底地对他无视了。

  每天对着窗外沉思着。

  方驰把猫砂换了,去楼下扔掉,上楼的时候听到了自己手机在响。

  他心里先是一跳,着急着拿钥匙开门,但再一听,又不着急了,不是孙问渠,孙问渠的来电铃声他另外设的,如果听到“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那才是孙问渠。

  他进了屋,一边换鞋一边拿过鞋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是肖一鸣。

  “你怎么回事儿啊?”方驰接起电话,“你妈说你病得起不来chuáng了。”

  “……差不多吧。”肖一鸣说。

  “怎么了?”方驰问,肖一鸣的声音听起不太有jīng神,但感觉又不像是生病。

  “你在家吗?”肖一鸣问他,声音里夹着风声,听着像是在街上。

  方驰看了一眼时间:“你在哪儿?”

  “快到你们小区了,”肖一鸣说,“你给我带件外套出来吧。”

  “外套?”方驰愣了,“你光着?”

  “没外套也不至于就光着吧,”肖一鸣叹了口气,“帮我拿件厚外套出来,我大概还五分钟就到了。”

  “行。”方驰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肖一鸣这是怎么了,但还是马上进屋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最厚的那件羽绒服,他平时很少穿这件,太长了,跑步不方便。

  他抱着这件羽绒服跑到了小区大门口,正想给肖一鸣打个电话再问问是从哪个方向过来他好迎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右边路上半跑着过来了一个人。

  就穿着件厚毛衣。

  虽说现在已经立chūn,小花们也开始绽放了那么一朵两朵的,但上周还下了雪,老北风还很敬业地没有休息,就穿成这样,不病也像是找病。

  “你gān嘛了这是?”方驰跑过去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

  “谢了,”肖一鸣把衣服穿上,把拉链拉好之后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往旁边树上一靠,“哎,冻死我了。”

  肖一鸣左脸有点儿肿,一看就知道这至少是两个巴掌才能扇出来的效果。

  “你被谁打了?”方驰问。

  “没。”肖一鸣吸吸鼻子。

  方驰没说话,盯着他。

  过了好半天肖一鸣才叹了口气:“我妈。”

  “你怎么惹你妈了?”方驰问,肖一鸣他妈挺泼辣的,但对肖一鸣很好,连带对他们这些同学朋友也都挺和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