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_作者:尼罗(47)

2017-09-28 尼罗

  在搬进来的第一天,戴其乐穿着一身整洁的白绸小褂,挽起袖口在房内洒扫除尘。杜宝荫将仅有的几件衣物拿出来放进柜子里,忽然停住手,扭头对着戴其乐笑道:“九哥不会以为我们是在躲他吧?”

  戴其乐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杜宝荫好像是有些心虚,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自言自语道:“非得生气不可。”

  戴其乐把手中的笤帚放到门边,拿起抹布来擦拭桌面:“他要想找,总能找得到你,你这位九哥,现在倒是个出了名的阔人。”把抹布送到水盆里搓洗了两把,他一边绞拧一边又问道:“怎么着?想他啦?”

  杜宝荫没理会,关上柜门后转过身,去整理chuáng铺。

  戴其乐在外间忙忙碌碌,最后端回一盆净水,浸湿了毛巾走进卧室,把杜宝荫拉扯过来,浑身擦了一通。杜宝荫近来胖了一点,皮肤是白里透了亮光,脸上也有了血色。穿着汗衫短裤躺在chuáng上,他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感觉被褥cháo湿,空气也cháo湿,温度倒是适宜的,但是风从窗子chuī进来,久了也会有些凉意。

  戴其乐把自己收拾gān净了,也脱下衣服,打着赤膊上了chuáng。枕着双臂仰面朝天躺下去,他很惬意的长叹一声:“唉……这里才算是人住的地方呢!”

  杜宝荫转身望向了戴其乐,就见他肢体伸展,线条流畅,胸腹间隐隐现出肌ròu形状,正是一具蕴藏着力量的修长身体。四脚着地的爬到戴其乐身边,他伸手抚摸对方那胸膛,忽然起了玩心,后退着抓住对方那绸裤裤腰,连裤衩带长裤,一下子全拉扯到了大腿处。

  戴其乐眯着眼睛扫视了他,随即懒洋洋的翻身趴下去,口中轻声笑道:“嗳,宝贝儿。”

  杜宝荫把手指cha进戴其乐的短头发中,徒劳的想要撩起那不复存在的长发。

  撩起长发,显露出对方那张英俊面庞,然后轻轻探头凑上去,用嘴唇去吮吸对方的耳根敏感处。杜宝荫在幻想中重复着这一套动作,脸上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笑意。而戴其乐的qíng绪也渐渐陷入迷乱,忽然跪坐起来,膜拜一样从杜宝荫的锁骨开始亲吻,一路向下,直至腿间。舌尖如同小鱼一般游过那敏感之处,杜宝荫颤抖着呻吟一声,手指抓住戴其乐的短发,开始渐渐用力攥紧。

  “傻子……”戴其乐叹息一般的自语。单手握在那东西的根部,他在红润前端上“啧”的咂了一口。杜宝荫的身体猛一抽搐,胯下之物也随之跳了两跳,鼓胀的几乎惊人。

  杜宝荫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戴其乐一直是病,而且先前那房屋像只用木板拼凑出来的鸟笼,从chuáng到地板一起摇晃,禁不住任何动作。

  将戴其乐压在身下,他仿佛身在波làng,搂抱着戴其乐起起伏伏。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面孔,他看到戴其乐正随着自己的一次次冲击而紧蹙眉头,口中呼出紊乱而又温热的气息。

  “我爱你。”他忽然轻声说道。

  戴其乐神qíng痛苦的微笑了:“傻子,用力。”

  于是杜宝荫就果然用足了力气。

  他在ròuyù的海中乘风破làng,把戴其乐一次又一次的顶上了高cháo。戴其乐咬住了他的手臂,以此来堵住自己的呻吟叫喊。而他在疼痛中越战越勇,几近疯狂的攀上了顶峰。

  事后,他还不肯抽身而出,恋恋不舍的趴在了戴其乐的胸前。

  戴其乐闭目养神,片刻之后才回了魂。软绵绵的瘫在chuáng上,他闭着眼睛笑问:“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杜宝荫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轻飘飘的发出了声音:“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想要你……”

  戴其乐笑道:“你他妈快要gān死我了。”

  杜宝荫淘气起来,紧抱着戴其乐上下颠动:“gān死你,gān死你!”说完之后还从鼻子里“嗯、嗯”的发出了两声。

  这样的举动落在戴其乐眼中,真是幼稚到家了。但是戴其乐抬手拍了拍杜宝荫的光洁后背,心里却是很愉快。

  对于他来讲,杜宝荫实在是好,哪里都好,无能这一点也很好,否则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定过不长久。

  戴其乐在杜宝荫的左小臂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牙印整齐又深刻,不知道他当时怎么能下得了口;杜宝荫也讶异,又惊又笑:“唉,当时倒是没觉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