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_作者:尼罗(56)

2017-09-28 尼罗

  下一秒,又怒吼:“还他妈的要挤在一个浴缸里洗吗?”

  戴其乐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万分的好脾气,杜宝荫也是个没意见的。一对鸳鸯就此两散,各自戏水去了。

  杜绍章站在浴室门口,骂杜宝荫。

  “我不去看望你,你就绝对不会来看望我!我还是你的兄长,你不讲qíng分也就算了,难道连礼节都不懂了?”

  杜宝荫刚刚洗了脸刷了牙,这时光溜溜的坐在一缸温水里,用满是香皂泡沫的毛巾擦洗脖颈手臂。很惭愧的转过脸对杜绍章笑了笑,他真心实意的道歉:“九哥,对不住,是我错了。”

  “长兄如父,我虽然不是你嫡亲的兄长,可凭我这般关照你,你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你瞧你这个样子,麻木不仁、无qíng无义,我们杜家还没有出过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杜宝荫老老实实的点头,微笑着喃喃承认:“是,九哥教训的是。我记在心里了。”

  “你看戴其乐那个德行,人不人鬼不鬼的,亏你还能和他一起混下去!真是匪夷所思!”

  杜宝荫垂下头,很胆怯、又很不甘心的轻声辩解道:“他……他是太脏……洗一洗就好看了……”

  杜绍章听到这里,气的笑了,随即回身反锁了房门。暗锁“咯哒”一声轻响,杜宝荫立刻慌乱的扭头看了他一眼,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惶光芒,随即就暗了下去。

  “九哥……我不想……”他蜷缩到了浴缸角落里,脸上居然还是笑着的,而且笑的很惭愧,仿佛是拒绝了人家的不qíng之请,心中不安:“我现在……我和戴其乐……我们……”

  杜绍章像只要捞鱼吃的猫,摩拳擦掌的站在浴缸前,气哼哼的问道:“怎么着?你们海誓山盟了?你要为他守贞节了?”

  杜宝荫yù言又止的微笑,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措辞了,最后绯红着脸一点头:“九哥……两个人好……应该是要讲忠诚的……”

  杜绍章对杜宝荫一直是yù火焚身,方才耐着xing子冠冕堂皇的骂了一通,已经是憋的要喷火,这时听闻此言,终于是忍无可忍。

  上前一步弯下腰,他挽起袖子,连汤带水的真把杜宝荫捞出来了。

  杜宝荫水淋淋的,杜绍章把他抱在怀里,于是也一起湿漉漉了。

  杜宝荫难得的耍了赖,他哭丧着脸要往地上坐:“九哥,不要……我真的不想……”

  于是杜绍章就顺势把他按在了地面上。解开裤子压下去,他轻车熟路的对准位置用力一顶;而杜宝荫刚从浴缸里出来,股间水润润的,登时就被他捅开了入口。

  紧蹙眉头痛哼了一声,杜宝荫渐渐的低下头去,面无表qíng了。

  在杜家别墅的餐厅里,戴其乐见杜宝荫独自走来,就出言问道:“怎么洗了那么久?我都吃过一顿饭了。”

  杜宝荫慢慢抬眼望向戴其乐,随即又迟钝的移开目光:“哦……”

  戴其乐嗅到了异常气息:“你九哥呢?”

  杜宝荫茫然的轻声说道:“老戴,我们走吧,我宁愿……我们去找别的地方住。”

  戴其乐看到餐桌一角摆着一个玻璃盘子,里面装着些许糖果,就伸手抓了一把塞进裤兜里,然后拉住杜宝荫的手,快步向门外走去。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戴其乐一边继续做他的生意,一边在歌乐山中盖房子。做这件事时,他也有个伴侣——还是那位盛国纲先生。

  盛国纲新近发了大财,不肯再在新村里住糙皮房子,要盖一座能够和桂二公馆比肩的豪宅;戴其乐一方面,对于盛国纲的人品颇为鄙夷;另一方面,对于盛国纲的本事又比较欣赏。他对盖房子一事并没有什么经验,如今正好处处效仿这个榜样,在材料和人工上,还能节省许多费用。

  盛国纲下手早,十月份时,便带着他那病弟弟喜迁新居。而戴其乐略晚一些,在这年的圣诞节期间,新房也竣工了。

  重庆城内被炸成了火海,并不耽误歌乐山中的富人们过圣诞节。这半年里,戴其乐和杜宝荫居无定所,也算是吃了苦头,如今总算有了一处又体面又安全的好宅院,自然心花怒放。杜宝荫非常惊喜,夸赞戴其乐:“老戴,你挣了这么多钱吗?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