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章边谈边在房内转圈子,最后话音收住,他又停在了杜宝荫面前。
这回他向对方伸出了一只手,仿佛要邀人跳舞似的,说出的话可是不客气:“站起来!”
杜宝荫莫名其妙的抬手同他相握了,顺势借力起了身。还未等他站稳,就被杜绍章一把搂进了怀里。
他惊慌了一下,以为九哥又要对自己亲亲摸摸。可是等待片刻后,杜绍章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单是拥抱着他。
他渐渐安下心来,甚至偷懒似的歪过头,侧脸枕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住过这几天,以后可不再来了。”他很平和的在心中暗想:“九哥先前不是这样轻佻的,如今大概也是看我实在好欺负,所以就动手动脚的胡闹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我看起来像个兔子么?”
杜绍章拥着杜宝荫站立许久,同时就发现这位十七弟好像是有些麻木不仁。
十七弟的腰很细,屁股很圆,一身的细皮嫩ròu,变成女人也许会更漂亮。杜绍章其实不好男风,起码是不好除了十七弟以外的其他男风。十七弟从小就是一杯温吞水的xing格,“贵人语迟”,闪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人,眼神迟钝,笑容虚弱,特别的娇贵。
杜绍章一直觉得杜宝荫这人不男不女——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杜宝荫并不是娘娘腔。
第4章 无可奈何
杜绍章把杜宝荫困在了房间内。
他有时一言不发,有时夸夸其谈,兴起的时候会毫无预兆的去拥吻杜宝荫。杜宝荫已经意识到了这不是一般的好意,但是也并未翻脸反抗,只是又窘又笑:“嗳,九哥,别这样,疼……”
后来杜绍章把他压在chuáng上扯了裤子,大手托住胯下那一团冰凉的物事揉搓。杜宝荫的家伙不算小,大概在chuáng上也是很能讨女人欢心的,可是杜绍章并没能把他弄硬,因为他的确是恐慌了,瘫在杜绍章身下瑟瑟发抖。
杜绍章似笑非笑的问他:“怎么?怕我?”
杜宝荫把一双眼睛睁的又圆又大,呼吸也很紊乱:“九哥……你再闹,我就……我就回家去。”
杜绍章的手在他那大腿内侧辗转摩擦:“也许爱咪还没有搬走。”
杜宝荫闭了闭眼睛:“那我就住到旅馆里去……九哥……”他像一只小鹿一样,对杜绍章放出了可怜目光:“求求你,放了我吧。”
杜绍章扭开脸笑了两声,然后翻身躺倒了一旁。
他并没有真正放开对方,事实上,他坐起来后就把杜宝荫的上半身拖到怀中紧紧抱住,又把一只手cha进他那赤luǒ的腿间,继续玩弄摩挲那最隐秘的地方。
这回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又低声絮絮的笑道:“十七弟,我心里很喜欢你,你就这样无qíng吗?”
杜宝荫低下头,把前额抵在了杜绍章的胸前,语气仿佛是尴尬而又惊诧:“嗐……哪有这种喜欢法子呢?”
杜绍章的目光沿着他那平坦的小腹滑过去,就见他皮肤洁白细腻,胯间这套传宗接代的东西却是统一的粉红,耻毛疏淡,摸起来倒是很有ròu感,只是温凉的很,而且软绵绵。
他坚持而又富有力度的抚弄良久,这时再看杜宝荫,他就发现这位十七弟的表qíng已经趋近木然了。十七弟是条没有骨头的米虫,虽然也有思想,但是不用管他,他随遇而安,自然就会调节qíng绪。
“真是不小。”他闲闲的评论道。
杜宝荫的脸上微微一红:“哦……”
这种夸赞,或是调侃,显然是让他无言以对了。
“有没有旁人也这样摸过你?”他又问。
杜宝荫脸上的红晕渐渐加深了。当年爱咪刚刚来到他身边时,两个人都疯得很,从早到晚腻在chuáng上。爱咪那时候就很喜欢摸他,也夸过他漂亮,可惜后来惹上了赌,输了钱双方互相埋怨,爱咪就开始厌弃他了。
他感觉自己的头脑很麻木,开动起来是很辛苦的一件事。爱咪说他是抽鸦片烟抽坏了脑子,闹厉害的时候还用吗啡针扎过他。他不信这话,因为他的父亲抽了一辈子鸦片烟,并未因此变成了老傻瓜。
他也许是懒,懒成了一具行尸走ròu。爱咪不催他洗漱更衣,他就能把衬衫领口穿出一圈油黑。
他有些思念爱咪。毕竟两个人过了一年多的日子,爱咪虽然凶悍,但是对人好起来,也是真好。他记得爱咪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为他剪指甲,一边剪一边对着他笑,又拂乱了他的头发,好像很宠溺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