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兔提着嗓门喊:“喂!我在问你话呢?什么叫做金guī婿啊?”
凌超放下笔,抬头盯着肖兔,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来:“肤浅。”
“肤浅”这个词儿,在小学生常用词典里是有的,肖兔一下子就查到了,查完之后,她生气了。
这小子不就高她一届吗?凭什么说她肤浅?算起来,他还是她gān弟弟呢!
肖兔生了气,回家到时候就等凌超,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跑,没一会儿就到了家。过了很久,凌超才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家,也不问肖兔为什么。
这样僵持了几天,有一天下课的时候,肖兔的同桌缪可言就神秘兮兮地问她:“兔兔,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肖兔不明白缪可言在讲什么,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
缪可言朝她眨眨眼:“你就别瞒我了!就是五(二)班的那个班长凌超啊!他不是你男朋友,gān嘛每天等你等那么迟?有一回我还看见你们手拉着手一起回去呢!”
肖兔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凌超?个子比她还矮,胳膊比她还细,皮肤比她还白,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骂她肤浅!还男朋友呢?简直就是——开!玩!笑!
虽然肖兔百般否认,但是缪可言却表示,她都已经是凌超公认的女朋友了,不用再解释什么了。
原来,这几年来,凌超一个人包揽了学校参加的大大小小的奥数奖项,早就是出了名的数学小神童了。而肖兔也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通过小学生人际八卦网络,成了大家口中公认的,凌超女朋友。
“清白”被毁,肖兔没有生气,她只是……愤怒了。
Chapter4
对于有rǔ她“清白”的不实谣言,肖兔很愤怒,琢磨了一天该怎么报复凌超,只可惜到了放学还没想出来。
肖兔赌气,回家路上依旧没去理凌超,一溜烟地往家里跑。
跑到院子门口,才发现早上出门忘记带钥匙了,进不去。
肖兔在院子前徘徊了一阵,琢磨着要不要爬墙进去,却看见凌超已经慢慢悠悠地跟上来了。
“喂,你有没有带钥匙?”她很不客气地问。
凌超摸了摸口袋,摇摇头。
肖兔本来就生气,这下更生气了,捋起袖子就准备往墙上攀。忽然,她定住了,扭头颇有深意地打量着凌超。
凌超那时候正靠着树,准备等大人回来开门,察觉到肖兔闪烁着yīn谋光芒的眼神,警惕地问:“你想gān嘛?”
肖兔指着墙对他说:“你爬进去帮我开门。”
凌超看了看那堵快他两人高的墙,断然拒绝:“我不爬。”
肖兔说:“我要是不进去,小绿会饿死的。”小绿是她养的绿毛guī。
“它是乌guī,不会饿死的。”
“不嘛!我就要去喂它!”肖兔gān脆耍起了赖皮。
凌超皱了皱眉头:“你自己为什么不爬?”
“因为我是女孩子嘛……”肖兔说这话的时候,柔柔的,确实像个女孩子。
凌超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书包朝肖兔走了过去。
“你上去,我在下面垫着。”肖兔说着,蹲了下来。
凌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踩上了她的肩膀。
“你别乱动。”他第一次翻墙,不免有点紧张,声音透着心虚。
肖兔嘴里答应着,身子却不经意地晃了晃。
“别动啊!”凌超喊。
“知道了,你快爬呀!”肖兔催促。
凌超哼了一声,咬咬牙,攀着墙垣的手用力想支撑起身体。
忽然,脚下的人出其不意地晃了一下。
“啊!”
他叫了一声,身体再也无法保持平衡。
一声闷响过后,他们俩全都摔在了地上。不同的是,肖兔是坐在地上的,脸上的表qíng充满了报仇后的快感。而凌超是卧在地上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脚腕,脸上的表qíng痛苦不堪。
没错,他摔着腿了。
后来,大人们回来了,立马把凌超送去了附近的医院,X光片出来后,医生宣布凌超的左脚踝有一条细微的骨裂,必须打半个月的石膏。
这下,肖兔知道自己闯祸了,心虚地想去讨好他,却被凌超狠狠地白了一眼。
凌超会生气是难免的,下周他要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一个重要的奥数比赛,现在打了石膏,难不成叫试卷自己飞来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