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挺愿意看着她发傻的,每次她傻傻的偷乐,他就觉得心里很甜。
她轻轻的把头凑过来,和他靠在一起,拍照的轻微“咔嚓”声响起,他有些想笑。耳边听着她嘀咕,他勾起了嘴色,再一次“咔嚓”声后,她笑的身体微微直颤。
后来,无意间看到照片被她设置成来电图像。那时她在看电视,她默默的握着她的手机,站在她身后,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某物怦然而动的声音。
陈遇白十六岁那年就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后来和梁飞凡并肩作战,从黑道到商道,他陈遇白没有在任何事qíng面前皱过眉头。
而面对着黑白相间的琴键,他每天都要叹息数十次。
秦桑说,她要什么,给她。谁让他犯贱喜欢上了呢?
那么就给吧,陈遇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揉揉额头,把一边惴惴不安的老师招过来:“你把那个指法再给我讲一遍。”
学到寿宴的前一天都还是没有学得会,陈遇白恼火的一塌糊涂,最后实在无奈,凭着过人的记忆力,硬生生的记下了按键的顺序,一只手勉勉qiángqiáng的弹出了音调。
秦桑果然是最了解小傻子的人,那晚安小离的热qíng,他前所未见。
早上说好了去给秦桑送机。苹果小闹钟响,她却哼哼着直往他怀里钻。他也还困,伸手揽她进怀里,摩挲着她光滑的背,他迷迷糊糊的说不去了,反正秦桑也还是要回来的。
安小离前一晚被折腾的浑身散架,一听他这么说,立马放弃了微弱的起chuáng念头,哑着嗓子“恩”了一声,伸手环着他的腰,一条腿大大咧咧的压了上来,又睡了过去。
陈遇白紧了紧她,脑中睡意昏沉,却格外清晰的感觉到美好的早晨的一室安好。
其实爱qíng是不是有千百种样子?他以往不敢不愿背负的沉重,或许也可以不存在。就像现在这样,抱着小傻子沉沉入睡,哪管外间天翻地覆世事变迁。只要遇到对的人,谁都愿意做一个幸福的昏君。
作者有话说:
番外还剩下酒吧门,3355,还有燕子回时(下),加上许多同学点播的宝宝番外,大致就这四篇了。有同学要看二四,那么加在酒吧门里面。有同学说要看燕回YY33,那么就加在燕回时(下)里面。先说好呃,燕回YY33来,那可是要山崩地裂的呃,到时不许怪我家燕回BT哦!
秦桑低绿枝(上)
番外之小五
你有没有这样的痛过?就像天地重新混沌,你被绝望的送进一个巨大的搅拌机,周身一寸寸的被绞碎,巨大的疼过后,一片宁静,你最爱的人和你最疼爱的人站在面前,你的确心被钝钝的刀凌迟着,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
怎么说?该说的他全都斩钉截铁的说给小六听了,结果呢,小六对他下了药。怎么说?这样的事实面前,怎么说桑桑就能忘怀了?
如果你和李微然一样,有一个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表弟,你就会懂,哪怕是这样肝肠寸断的痛,你也会不忍心在他疯狂爱上的女人面前毁了他。毕竟人的世界里,可以影响你的不只有爱qíng。
如果你和李微然一样,有一个想到就会心头一暖的爱人,你便会懂,这样的龌龊的一幕被她尽收眼底,哪怕是绝对的身不由己,你当下那该也会心如死灰的认定自己再也配不上她。因为qíng到浓处,不只是女人才执着于守身如玉的。
秦桑泪光盈盈的双眼闭上,秦宋歉疚而疯狂的眼神投来,李微然仿佛心底悠长一叹,万念俱灰的就此走进那间本该关着秦桑的小黑屋。
“对不起。”
这是李微然生命中,最绝望的一句抱歉。
那晚在医院外面,李微然坐在车里,痛的浑身动弹不得,僵在座位上一夜到天明。
你的人生有过哪怕一小段的冰冷无声么?就像忽然被推入黑白默片电影的时代。倒也不是夸张到说周遭死寂一片,而是一种任世事变迁,留我一人孤单犯错误寒江雪的感觉。
当真是——了无生趣。
而现在面对二哥恼火的表qíng,李微然更多的感觉是无力。
“李,微,然!”容岩咬牙切齿,好像要把这三个字磨碎了吃下肚去,“你竟然把手头的梁氏股票全都拿出去做抵押?!你脑子坏了!”
李微然低头,一手夹着根点燃的烟,一手按压着太阳xué,嗓音有些嘶哑,“我手头现金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