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现在只要是和段慕仁独处,就要惊惧到心悸战栗的程度,然而又不敢拒绝反抗,那种无可奈何的虚弱模样,看上去实在是可怜得很。段慕仁倒是体谅他的心qíng,事前总会预备一瓶烈酒,权作麻醉剂。
此刻沈嘉礼坐在外间房内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只方而扁的小洋酒瓶,一口接一口的灌那白兰地。段慕仁坐在一旁注视他的样貌举动,就见他面无表qíng,握着酒瓶的手是在明显的颤抖。一滴白兰地顺着他嫣红的嘴角流下去,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晶亮痕迹。
一口气喝光那瓶白兰地,沈嘉礼将酒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急促的喘了两口气,随即紧紧闭了嘴,紧皱眉头望向前方。
段慕仁看了他这个反应,揣测着火候是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了过去,弯腰扳过他的身体,又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仰起脸来。
品尝似的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先是紧闭不合作的,不过那倔qiáng来的有限,很快便会烟消云散。段慕仁一边深入的亲,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纽扣。沈嘉礼依旧皱着眉头——脸白,越发衬得眉毛浓秀,那神qíng是非常坦白的不qíng愿。
沈嘉礼昏昏沉沉的仰卧在了桌子上,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玩法——但也不大关心,反正无论怎样,都是受罪。段慕仁的气息拂过他的面孔,声音在他耳畔含混的响起:“真滑。”
沈嘉礼知道他这是在夸奖自己的皮肤——老不死的仿佛是很喜欢他这身细皮嫩ròu。
裤子被彻底退下去,双腿又被大大的分开。下身那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酷刑开始了。
段慕仁做了这些年的君子,从来不是个好色之徒;然而如今一旦暗暗的破了戒,却是老当益壮,比那一般少年人的兴致还高昂许多。事毕之后,他容许沈嘉礼穿好衣裳,却是不放他走。大模大样的坐回椅子上,他bī着沈嘉礼跪在自己面前,以供他亲吻抚摸,尽那余兴。
“除了至诚和我,你还有别的相好么?”他这样询问沈嘉礼。
沈嘉礼委顿着跪在他那大张着的双腿之间,心头很迷糊,感觉自己陷在泥涂中不能脱身,已经被揉搓侮rǔ的没了人样。
“没有。”他轻声答道。
段慕仁对他存有一种轻蔑的好奇心,这时就俯身过去,压低声音笑问道:“我看到了最后关头,你像是也很舒服。”
沈嘉礼忽然笑了一下,喃喃的答道:“是伯父本事好。”
段慕仁直起腰,想入非非的微笑起来;又把沈嘉礼托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肆意的上下摸索。
沈嘉礼酒气熏天的离开段宅,回家睡觉。
他现在那脸皮已被磨练的相当之厚,一觉醒来后,也不觉得羞愧难过,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待到吃饱喝足之后,他那得力手下胡秘书夹着个公文包来了,也没有正经大事,只是顺路向他做个通报:“局座,今天下午,我还真在日本俱乐部找到了马司令官。他听说您有心见他一面,嗨哟,特别高兴,立刻就把您的地址给要过去了。我想着您和他是朋友,就没隐瞒。听马司令官那意思,好像这两天就要到您这儿登门拜访呢。”
沈嘉礼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待到胡秘书离去之后,他才坐在窗前,面对暮色想起了心事。
他想另攀高枝,可是无枝可依。段慕仁能把他这么个白丁提拔成北平市警察局长,能力堪称惊人;相形之下,在同一阶级的人物中,似乎只有天津的冯冠英还能算是段慕仁的对手了。
但他的事业和冯冠英那里毫无jiāo集,两人实在是联络不上。再说联络上了又能怎么样?冯冠英总不会把天津市警察局长的位置留给他。
于是沈嘉礼转移目标,打算和军界联络一下——当然,尽力而为罢了。
这一夜,沈嘉礼qiáng行将沈子淳拉到了自己身上。
沈子淳抱着他,迟疑的轻声说道:“三叔,你身体不好,我怕累着了你。”
沈嘉礼将双腿环到了对方那日渐结实起来的腰身上,气喘吁吁的回答:“我这一辈子不爱别的,就是在这上面贱。快活一时算一时,就算我将来身体真是坏了,死在这上面了,也不后悔。”然后他忽然又盯着沈子淳笑了起来:“怎么?难道是你不行了?”
沈子淳听了他这话,感觉他像是发作了某种疯病一般,不管不顾的,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下地翻出一根红烛点亮了放在chuáng前桌上,他关掉电灯,抬腿上了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