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儿吧,我出去马上回来!”
点点头,抓住他伸进被窝里惊得我皮肤一激灵的凉手,他的手指纤长有力,我很喜欢摸他的手指,握在手里,我动一下,他动一下,都说十指连心,那手连在了一起,心是不是也对上了。特别是现在龙乌鸦还学慈禧老太那样,在整跟小手指上套了根镶着红色宝石的指套,不管食饭还是滚chuáng单,都不取下来,于是,我身上经常被他的宝石指套划出一条一条的红印。
“去吧!给我带ròu包子和花生回来。”
我们回到离城已经有七八天了,龙鸦说他有事要办,要多逗留几日。我心中了然,自不多问,就这样吧,过一天算一天吧!
躺在chuáng上,揉了揉发昏的脑袋长叹一声,他可是北王呢!再开口让他陪我放羊,是不是不太现实。想到以后,悲凉顿生,未来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啊!要他跟我走不现实,但是要我留在他身边,做他的男宠——开玩笑,光是这个想法就够让我鄙视自己的。
披衣起身,叫下人唤来谷尾。
“都准备好了吧!”我问。
谷尾点点头,皱着眉头,“天一亮就动身。只是,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真要和那个朝廷的使者继续留在这?!”
“是的!”我苦笑了一下,两人都不言语了。
谷尾和huáng翎他们马上就要走了,他们走了也好,我想做个什么也再没顾虑,我易少生这辈子不欠别人的,尽是别人欠我的。我也不要他们还了,别在给我舔乱就成。
谷尾坐在我旁边,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脑袋左摆右摆,啧啧称奇道,“诶,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北王,北王啊!不该是个身材魁梧,满脸横ròu,ròu上有疤,疤上有痔,痔上有毛,专挑夜黑风高夜跟我们中原过不去的人吗?”
被他的说法给逗乐了,敲着桌子笑骂:“你说的那是杀猪的好不好!麻烦你严肃一点!”
谷尾也笑道,“其实啊,我第一次见到他也确实被吓得不轻,看起来就像是个鬼,头发那么长,站在院子里都觉得四周刮yīn风,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差点就给他跪下了。诶,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小看了他,他年岁虽比你长不了多少,但我听闻他们北方贵族里,秘练种什么很奇特的功夫,那是相当厉害的,你这次我们这次凶多吉少了。”
瞥了他一眼,还吉少!?龙鸦现在看他是横竖不顺眼,要不是我一再qiáng调这是我好兄弟,怕是早就不知死哪儿了。
送走了谷尾他们,有些似有所失的感觉。一袭白衣胸口微敞,赤足靠在门口的青石柱上,散垂而下的长发只被一只金带松松地系在脑后,凉风chuī过,还真觉着自己有几分仙姿风骨,只是——好冷啊!
龙鸦每天去哪里我再清楚不过,只是,有些事qíng还是糊涂点好,何必太清醒。
听到大门开来又关,还听到下人心惊胆颤的请安声。
是龙鸦回来了,他一进院子,见我斜靠在门口等他,盯着我一时竟看得呆掉,凝住气息,半天脸上的笑容才渐渐绽开,恢复了往日里对着我时的优雅而暧昧的眉眼。
“不冷么?小心着凉!”
切!“别把我说得跟个女人似的,要那么娇贵还怎么出来混啊!”说着,转身进屋。其实,我刚站了一会龙鸦就回了,我似乎有种预感,他马上就要回来。
“龙鸦,我想找你讨件东西。”
龙鸦笑着坐到我身边,将手里的个大纸包放到桌上,里面热乎乎的ròu包子和花生飘出馋人的香气。
“好!”
噢,是吗?听他说的这么肯定,连我要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顿时来了劲,忘记了本来是要跟他说很严肃的话题。笑着扯他头发,拉近两人距离,装出一副不信任的语气问,“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龙鸦点点头,翘着套了宝石指套的那只手剥着花生,眼皮都不抬一下理所当然的说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就这一句,我缴械了,恨不得连牙齿都缴出来给他,牙齿不还可以咬人么!
咽了口唾沫,推开他手中剥好的花生,相当正式重新调整了下坐姿,与他面对面坐好。
“龙鸦,我要跟你谈!这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以后。”
龙鸦见我如此正经,眼神闪烁了一下,竟有些慌了,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你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