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
专注想着自己的事qíng,谷尾在耳边连喊几声,见我仍是两眼发直,知道我是真没听到,竟恶意凑到我跟前,猛地大吼一声。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正悲哀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突然被他猛得一拍,被惊出一身冷汗不说,连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你gān什么?想吓死人啊!”朝身旁谷尾拉下脸大吼道。
“嘘!~”谷尾正想跟我解释,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冲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还以为他在耍我,可见他警觉起身,向黑暗地四周不停探视。这下我也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按照常理,入夜后的河边本该是很热闹的,很多鸟shòu都会在夜晚来河边饮水,可现在不仅没见半只鸟shòu,四周更是静得出奇,耳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果木在火堆里嘭裂爆开的声音。可是现在,就连这种声音也能让人紧张得闭吸。
围绕在我们周围的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警惕盯住四周,挪动脚步悄悄靠到yīn阳涧身侧,将腰间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jiāo给他。这把短剑还是方含之送的,他当初赠我宝剑是为了让我去行刺师兄的,识破他诡计后,本想将他送的宝剑也丢掉,可又几次扔了又拾,拾了又扔,总觉得很可惜。如此锋利的匕首实属难得,可我已有师兄赠的宝剑,如此短的兵器我估计也没多少机会能用上,今天将他jiāo给yīn阳涧防身用,也算是给宝刀寻了个正经去处。
“呆会儿如果事qíng不妙,自己找地方躲起来。”在jiāo给他宝刀的同时还不忘叮嘱几句。
yīn阳涧听后眼中寒光一闪,默默接过我递给他的短小宝刀,抽出刀鞘将它横在胸前,同我们一起屏住呼吸,面朝四方随时准备迎战。
几乎在我们擦觉到危险的同时,隐藏在树林里的持剑黑衣刺客便朝我们发起了攻击,开始来人不多,不过三十来人,以鱼头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只听他大喝一声,拔剑就冲了出去,一开始我们还占着上风,可后来的形式越来越不乐观,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仿佛永远也杀不完似的,不断从四面八方朝我们袭击。
谷尾见事态不妙,朝我大喊,“糟了,遇埋伏了,将军、鱼头,不要恋战,快跟我走!”
说完,对我们一招手,就朝河边跑去。可才没跑开几步,从树林里又冲出来百来个同刚才一样的黑衣武士,拉弓满弦,眼看就要被百箭穿心……
这下玩完了,数百支箭朝我们she过来,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被she中了……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鱼头竟以光速冲过来,将宝剑舞得秘不透风,替我们将箭头全部打落。谷尾眼尖瞅到包围着我们的敌群中出现了一条fèng隙,大喝一声,赶紧带我们直朝河边跑,这样至少不会让我们背后受敌。
“兄弟!看他们手上的家伙怕是遇到北边的朋友了,记住,要是待会打散了,在上游小路会合。”
“哈,待会谁把谁打散还不一定呢!”边应着谷尾的话,在撕杀的同时还不忘将yīn阳涧护在身后。
转眼间,惨叫与怒吼声响彻了整片森林,此时我已不再是那个当初连剑鞘的环扣都解不开的新手了,上阵杀敌对我而言已不再新鲜,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但即使如此,也要再倒下前也要为同伴们争取更多生的希望。
黑衣武士的头或手一个个被砍飞,已经被我砍杀掉的到底有多少我完全没概念。渐渐的,我们真的被打散了,我带着yīn阳涧沿着河路一直往下游退,可一路上不仅要应付越来越多的追兵,还要小心保护弱小,实在应付不过来,有好几次黑衣武士手中雪亮的弯刀就从我耳朵尖上划过。身上几处部位都在一阵阵发烫发疼,估计是挂彩了,可我连低头查看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否则,头一低下去,可能就永远也抬不起来了。
一段血雨拼杀后,我们一路退过的糙地上横七竖八满眼都是尸体,那群黑衣武士知道了我的厉害,不敢在轻易上前,但他们也知道他们人多,我一个人撑不了多久,于是便将我bī在湖边包围起来。凭我一人之力,想要从这里突围出去,呼吸变地越来越粗重,心里清楚,以我现在体力和能耐,想要突围到已经离我有十余丈远的鱼头那儿,活下去的几率简直比小泉纯一郎会拆掉靖国神社的可能xing还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