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旅人不在离开,他在那里,花也在那里,他永远陪在它身边。”
许久之后,龙鸦才若有所思的问:“完了?”
“完了!”
“这就是你家传的故事?”
“当然!”我得意的说着:“没有这故事也就没有我,我父亲当年就是靠着它将我母亲骗进门的,所以我决定将这故事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又过了许久……
“你还没忘记!”
“忘记什么?”我奇怪道。
“你第一次亲热的女人,那个叫牵牛的女人。”
“啊!”我突然记了起来,“恩,你是知道她的,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其实我还去看过她,坟墓在就在这座山脚下,因为是夏天,这里雨水又足,她的坟上没几天就开满了花,周围没花的地方也都是青糙,我只能说,她住的地方很美,倒是我给她带去的一些纸花,cha在上面反倒显得碍眼了。”
“你喜欢她?”龙鸦冷冰冰的问。
“当然,我当然是喜欢她的。”
“现在也喜欢吗?”
“当然,这跟生死是没有关系的。”我平静的笑着,把头稍稍偏向他,老气横秋的对他说道。
“龙鸦,你可千万别像牵牛姐那样,你可千万别走在我前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很多人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好在你很qiáng,这也让我放心不少,可有时还是会担心你。而我自己呢,也要努力活下去,你也看到了,我一直都是很努力的,毕竟,你院子里的玉兰那么漂亮,如果只有一个人欣赏的话,未免太寂寞了吧!”
第 35 章
方含少死了,黑胖子也死了,回到山下第二天,同他们一起来宣旨的人就找回了他们的尸首,那尸首已经被野shòu啃食得不成样子,要不是方含少身上的衣物和黑胖子身边的那把金色弯刀,恐怕连他们亲娘都谁都认不出来。
忐忑不安看着他们从山上找回来的东西,没有师兄送我的那把已经断成两截的重剑残骸,这是最好的,这洪口关里人人都认得我那把剑,要是被他们找到,我肯定脱不了gān系。
本打算将方含少的死推到黑胖子身上,然后在将黑胖子的死推到野shòu身上。正打着如意算盘。哪知,当我将此告诉谷尾时,却被他骂了个口水喷面,那家伙的一张嘴,花洒一样,拿条毛巾就能冲澡了。
“……你他妈小时候被你娘抱着头冲下摔过啊,那姓方的是太子的人,这连傻子都知道,而太子是朝廷主和派的大头头,那黑胖子使的是弯刀,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我看他就算不是太子同北方的联络人,也肯定是北军那边的人。现在这两个都死在了洪口关的地域里,你知不知道,中原是大祸临头了。”
“了不起就是被朝廷怪罪,了不起这破劳子将军我不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还不稀罕!”谷尾一顿臭骂让我心里没了底,在嘴上还是不服气。
“放屁!要能这么简单就好了,你知道个屁啊。黑胖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谁也不知道,要他真是北王军中点得出名号的人,那北王便可借此机会大举进攻中原,到时,唉!我的头好痛啊!”
“田玉有我师兄守着,这里地形复杂,还有我们守着,北军怎么进得来?”
“你是猪啊你,方含少如今死在了这里,如果我们被北军围困,以太子的破xing子,断不会出兵来援,太子一向自负,可又没什么真本事,一直以为只要守住了横贯中原的大河琴断口就能万事无忧了,真是无知……”
……
事qíng果然被谷尾说中了,还没过多久,北王的军队已全数分布在了南方边界各处,兴师动众的找南方各小朝廷索要他们派出的和谈使节。
人!当然是jiāo不出来的。起初,南边诸国本想割地了事,可与北方jiāo壤土地面积最大的是我夏出国,那人家当然不gān。
于是,在那一年,南北两界打了一场罕见的恶仗。只是我和兄弟们窝在这洪口小关里,不知道外界的景况有多惨烈,每日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想要帮帮隔壁的师兄,可派出的信使全都音信全无,没有确切的消息,我和谷尾也不敢轻易起兵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