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那个老鼠脸的猥琐男好象在哪见过,他刚才痞里痞气的一开口,我便马上就回忆起来,他不就是陆家的大少爷吗?怎么,原先被我揍的伤好完全了,又怀念起来了吗。
我仍旧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的用马鞭指着小涧,冷冷地问向陆大公子:“那么,请问陆大公子检查的结果怎样了?”
陆大公子见我认出了他,一脸下流地笑道:“报告易将军,我们只检查了上半身,那下半身还来不及检查。”
“哦!”我挑了挑眉毛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小涧!把裤子脱了给他们看看你究竟是男是女!”
小涧面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满眼不信地看着我。见我神色不像开玩笑,他,竟然难得的滴下两行眼泪,一边昂头瞪着我,一边慢慢褪下裤子。
我看见那几个跟着陆大一起来的士兵们几个人暧昧地jiāo换着眼神,起哄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我的人沉默了,捏着拳头硬是没有吭出半声。
“看清楚了那就好!”我脸色一变,当即下令:“来人啊,将他们五人拿下!胆敢诬陷本将军带女人入营,每人重策二十鞭!”我转向小涧道:“你就是监刑之人!”
那五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我的士兵按到行刑台上。听到我的话,陆大公子抬着老鼠脸,喘粗气大叫:“你!你敢!我是陆大将军的大公子,看你们哪个不要命的敢打小爷!
混帐!我最讨厌动不动就把爹娘老子般出来吓人的败类。挥了挥手,小涧眼明手快,立即往他嘴里塞了把泥沙,大声说道:“抗拒军法,rǔ没将军威名,再各加十鞭!”
我喜欢用鞭子,这东西深藏不露却极具危险xing,只是,鞭子不是用来抽打马匹的。对我来说,马匹比兄弟还亲,因为它们在战场上就和你荣rǔ与共,生死相依。我的鞭子只抽打懦夫。譬如那个在战斗中慌称身体不适,现在却又jīng神抖擞的跑来调戏我gān弟弟的家伙。
我挥挥马鞭,示意他们按小涧的话执行。行刑的士兵就将他们绑到了营地的柱子上。我真是越来越觉得小涧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才了。我盯着小涧,他站在一旁监刑时有点紧张。我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低垂的眼帘,掩住了他原本色如点漆的双瞳,浓浓的睫毛在光华的容颜上投下淡淡的yīn影。挺拔犹如刀削的秀鼻,微张的朱唇。原本就白得让深闺小姐们嫉妒不已的皮肤在夕阳的金光下似乎有些透明。光滑细致的下颌微收。还有bào露在军领外,隐约可见的清晰笔直的锁骨,美丽的脸上表qíng既兴奋又凶狠。
坐在白马上,紧了下手中疆绳,藐视众人一眼后,转身离去。
第 38 章
打了师兄的儿子,现在要做的当然是趁在陆大少爷向他父亲告恶状之前,先竟实qíng告诉师兄。
师兄是个明道理的人,才听我把话完就chuī胡子瞪眼睛地在营帐毛躁地走来走去。
“你手太软了,那么几鞭子有什么用,这丢人现眼的畜生,现在什么时候还了犯诨。打的好,打得好!没打死他算便宜他了,真不知道他像谁?他死去的弟弟没一个像他的……”
劝了师兄几句,又问起这几日为何不见六公子陆继,除了刚来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到现在已经几天了,我连他的影都没见着,见过了陆大那混蛋,突然很想见下陆继,和他聊天就像清风抚面一样,令我自在。
夕阳正浓,又是夕阳,为何每次我欣赏的都是夕阳,是因为我早晨起不来么?
和师兄一前一后在山涧中行走,与其说是散步,不如说是想换个环境,一个可以让我们暂时忘掉láng烟的环境。
“师兄,你真的不跟我们回洪口关吗?”
师兄弓着背走在我前面,我听到他轻微叹息,“是啊,我已经下令明日起程,前往断琴口与结盟的诸邦汇合。陆继他一收到要结盟的消息就即可赶去了,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你告别!其实这孩子一直惦着你,这孩子不常惦记人,你是头一个!他走的那晚你营帐里已没有了灯火,他不想打扰你,他说,希望有天能跟你再去后山练剑。”
抬头吸了口山中凉气,胸中感慨万千。是啊,我也很怀念那段时光啊!人的生命里总有些东西是经不起回忆,一旦被翻出来,难免不图增伤感,明明当时是开心的,可当初越是开心,越是美好,转身之后再回想起来,就越发忍不住惆怅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