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作者:尼罗(295)

2017-09-28 尼罗

  面前的人,一个是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老毛子,一个是连路都走不利索的小弟,他除了“没事”之外,别无选择。

  冷风还在呼呼的往卧室里灌,白摩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冷了,直感觉大哥掌心热得要烫人。环顾四周想了想,他支使安德烈道:“你把大哥抱起来,我们进浴室,浴室里暖和。”

  浴室一点儿也不暖和,只是不见天日没有风罢了。安德烈靠着墙壁席地而坐,拦腰抱着霍相贞不肯松手。白摩尼费力的蹲下了,忽然扯起棉被一侧轻轻一掀。霍相贞在恍惚中还想伸手去拦,然而晚了一步,已经在白摩尼面前真相大白。

  然后,他听白摩尼骂了一句很野很脏的话,声音很低,但是气冲冲。他想自己的样子一定是不堪入目了,从后半夜开始,顾承喜就一直专对着他的下三路使劲。

  安德烈歪了脑袋,去贴霍相贞的脸,眼睛则是依然盯着白摩尼。他没弄清白摩尼的来历,可白摩尼看起来小而单薄,像个很嫩的姑娘,而且残了一条腿,让他感觉不那么有威胁xing。

  白摩尼扶着浴缸边沿起了身,同时从裤兜里抽出了一条藕荷色的手帕。抽出手帕的一瞬间,他仿佛也抽出了一股子香风,刺激得安德烈要打喷嚏。扶着墙壁向前迈了一步,白摩尼在水龙头下打湿了手帕,然后返回到了霍相贞面前重新蹲下。手指垫了手帕,他往对方的下身去擦。

  在手帕触碰到皮肤的一刹那间,霍相贞开始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微微的抬了抬手,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摸索着想要推开白摩尼。安德烈收紧双臂拥抱了他,同时小声说道:“他病了,他很热。求求你,救我们。”

  白摩尼从霍相贞的腿间收回了手,看到手帕上蹭了一抹带着血丝的白浊液体。他想顾承喜欺骗能欺骗的,侮rǔ能侮rǔ的,蹂躏能蹂躏的,真厉害,真猖狂。

  白摩尼潦糙的擦拭了霍相贞的身体,又让安德烈找来衣服,两人合力给霍相贞穿了上。

  白摩尼把安德烈和霍相贞一起关进了浴室里,然后让卫队长把自己从窗口中又险伶伶的接了下去。安德烈人在浴室,就听窗外隐隐起了争吵声音,其中一个人正是“小弟”。小弟说话像李副官一样快,字字句句全是滑着过去的,让他只能听懂片言只语。他不知道小弟是在和谁吵,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你们警察就是守门的……大过年的放人往里闯……你们就是狗屁的用都没有……非带走不可……住饭店也比在家安全……你们都不如饭店里的茶房……去你妈的……你们的上峰是谁……”

  然后顾承喜也加入了战团,声音低一点,嗡嗡隆隆的也是长篇大论。长篇大论到了末尾,小弟忽然尖锐的起了个高调:“让他死在屋里你们就满意了!撤梯子,别让这狗娘养的往上爬!”

  安德烈忽然感觉小弟的声音也很可怕。他抬手捂了霍相贞的耳朵,他想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不能忍受,比战争还要恐怖。

  吵到最后,几名警察爬梯子进了卧室。费力的推开了五斗橱,他们打开房门,让安德烈背起霍相贞往外走。

  霍相贞昏昏沉沉的被安德烈送入汽车中,已经虚弱得只剩了喘。白摩尼没有力量赶走顾承喜,顾承喜也不能把白摩尼连根铲出去,于是双方硬是吵出了共识,决定先把正在发高烧的霍相贞送去外国医院。此言一出,因为实在是合qíng合理,所以连负责看守霍府的警官也无法反对。

  白摩尼的汽车打了头,顾承喜的汽车紧随其后,双方就这么一个追一个的上了大街,直奔协和医院去了。

  第115章 逆流

  安德烈坐在单人病房的角落里,腿上放着一只五颜六色的蛋糕盒子。盒盖打开了,他一边吃着奶油蛋糕,一边看着医生给霍相贞打针。爱克斯光片已经拍过了,血也化验过了,霍相贞果然是又犯了肺炎。

  这次病来得很急,霍相贞入院之时,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并且气息不畅,把一张脸憋成了青紫颜色。经过了一番急救之后,如今他总算是平静的昏睡了。安德烈洗净了头脸上的gān涸黑血,也得以稳稳当当的坐下去,去吃白摩尼带来的奶油蛋糕。

  蛋糕很凉很软,奶油很厚很腻。安德烈一口一口的咀嚼吞咽,这一刻的难关是度过去了,明天又会怎么样,他不敢想。他先前所做的那些美梦,目前看来全是泡影;他以为他们年轻健康个子大有力气,就一定能够有吃有喝的把日子过下去,结果事实是他被人打出了一脑袋的伤和血,霍相贞则是被人彻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