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进到屋子闷头就睡,这疯子虽然坏了我的好心qíng,但我并没有报警,看她身上的衣服gān净整洁,脚上的鞋也没有多少灰尘,想必家就在这附近,现在她的家人肯定已经找到回家了吧!
再醒来,已经是月上柳枝头了,隔壁房间传来女人轻轻讪笑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钱帅从家里搬了出来,跟我们住到了一处,反正坦然总是彻夜不归的,他就住到了隔壁坦然的房间里。
两室一厅的公寓分给三人住,多少也减轻了我和坦然的经济负担。
可钱帅是个花花公子,从小就是,在qiángjian了大学的门槛之后,续而又qiángjian了研究生院的门槛,他是越发的风流倜傥。在女人眼睛里是何等的魅力,在我看来,那却是一沓一沓人民币所散发出来的魄力。
男人一旦有了钱,和谁都是有缘的;特别是钱帅这种肯在女人头上大把大把撒金子的,就越是能引得女人们飞蛾扑火,不知是否会自取灭亡。
但这一切而对我来说,又是无所谓的。我只在乎我的分组考试,我只在乎减半的租金,有利于我攒钱还不知是谁的债。往往像我这样刻意像逃避的,就越是逃避不了。如果我现在出去,肯定会撞上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女人,要么是luǒ体,要么是半luǒ,然后被她调戏,要是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能一次遇到两个。
那天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渐渐淡忘于我的生活,三兄弟合租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两居室的公寓里,时常扰人的,是隔壁房间娇俏或是幽怨的女人声,塞满整个屋子。我无奈一笑,没办法,忍吧!谁让江红鲤彻底甩了他。低头继续复习我的功课,却被震耳yù聋的拍门声粗bào打断。
走到客厅了,钱帅带来的女伴并不在,可能是躲进了房间。我出去时,钱帅已经把内门打开了。我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愤怒着,一只手猛烈拍打外面锈迹斑斑的铁门,另只手褪下脚上一只高跟鞋。血红的高跟鞋提在她的手上,像她因恼怒而涨红的脸,又似她因咒骂而红润的嘴。
她絮絮地叫骂着,骂钱帅的无qíng,忽然又扬手丢出那只高跟鞋。鞋子不偏不倚,正好从我及时闪躲的脸上划过,冲进我房间,落在了我的地质复习题上。
瞬间的光景,我脑海中的微观分析宏观理论,全被这泼妇赶地烟消云散了。
我怒不可厄,提着我复习资料上的高跟鞋,嗖一下扔到钱帅脸上,大叫:“小声点,老子要考试了!”
这一吼,那女人和钱帅瞬间停止争吵,呆呆地看着我回到房间,然后砰一声甩上门。
过了会,外面的凶女人真的没再吵了,但隔壁女人的轻笑又悄悄传入耳朵,这小子,还真是日理万机啊!
钱帅知道我没锁门的习惯,苦着脸进来找我。我头都不抬,继续和我的复习题亲热。
“那女人是你的?”我沉声问道。
“嗨!以前的朋友,谁知道她那么泼辣!没吵到你吧!”钱帅笑笑,一脸的无所谓。
我的确不满,“你打发她走了?”
“女人嘛!哄几句就回去了。”他笑着开门出去,我看到他眼底的一丝苦涩,“温书吧!不会再吵到你了!”
我自然没有闲工夫理他,他的心qíng我是知道的。钱帅这次对江红鲤是动了真qíng,为了追她,把以前的莺莺燕燕全蹬了,现在人家找上门寻仇,只能越发提醒他,自己被江红鲤甩掉的这个事实。我当然很想安慰他,但由他房间里的女伴代劳,恐怕效果会更好。
只不过,看着落在客厅里的红色高跟鞋,那女人没有鞋子怎么回去?我只是一笑。
那夜,隔壁房间的灯光亮到很晚,还总有刺耳的声音传来,就像有人在用指甲往玻璃上刮,刺耳且闹心,但为了钱帅能得到短暂的快乐,我也装作什么都听不到啦!
我抱着我的复习资料,那晚睡得十分不慡。
再后来,钱帅越来越过分,即使不在家里,隔壁也老能听到女人的笑声,高高低低,断断续续。那混蛋,既然留女人在家住!?想起就来火,这样给我的生活都造成很多不便,现在我穿个裤衩都不敢在客厅里晃了,虽然我每次到客厅上厕所时,那些女人总能及时进房,但总是不自在的。心想,要是坦然能常回来就好了,那我们就能一起找钱帅谈谈,我一个人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毕竟失恋最大。
就这样我一直忍,终于有天忍无可忍,我爆发了,跟钱帅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