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前进的很沉默,是苟延残喘没有指望的样子。事实上自从pào轰南邦之后,他们就已经自动失去了军人身份,同时丢下的还有前途和希望。
他们的番号似乎还在,他们的仓库里还囤积着相当数量的崭新军装——那是当初在孟勘时,美国飞机空投下来的。可是他们现在一个个穿戴成了黑老鸹,拼命的要伪装成他们所鄙视的山民模样,目的只是为了少打两仗,尽量活命。
背后没有了国家、信仰、主义的支持,军队也就不成其为军队了,至多只是一支武装力量。而看目前这种qíng形,想要恢复起先前的军人身份,那除非是让顾云章自建一国。
这显然是天方夜谭,他们如今能够平安占住一小片坝子生存下去,已经是万幸了。
队伍太平无事的回了那片名叫耶林坝子的小基地。一进营内,士兵们纷纷的脱下蓑衣解开笼裾,各自换回先前的军装衣裤——和顾云章相比,他们似乎是更讲一点骄傲和尊严。
段提沙欢天喜地的出来迎接了顾云章,可是顾云章正忙着和杜楚夫探讨分派物资一事,没时间理会他。他受了冷遇,就讪讪的后退几步,下死劲瞪了杜楚夫一眼。
杜楚夫觉察到了,然而也不理他,只一边讲话一边从衣袋里掏出一小包口香糖,撕开封口后先从中抽出一片送给顾云章,然后又让了邵光毅,最后自己也吃了一片。这三个人站在树荫下,一边津津有味的咀嚼一边商谈正事,谁也没有注意到段提沙。
段提沙的心中隐隐冒了火,一扭头就走了。
顾云章现在心事烦乱,和杜楚夫盘算许久,才将那物资勉qiáng的平均分配了。杜楚夫从来不吵着自己是中国人,然而明显是偏向汉人一方,并且对此理直气壮:“那帮掸族人本来就苦,到了咱们这里之后,吃喝穿戴上都比先前好了一万倍,还想争什么?”
这话介于有理和没理之间,又因汉人士兵们一直在心里根深蒂固的蔑视着本地山民,所以落实到行动上,自然也就立刻分出了高下。
掸族士兵对此很不满意,因为觉得太不公平。他们去找了段提沙诉苦,段提沙表现的义愤填膺,说:“这都是貌楚在将军哪里挑唆的!貌楚身上也有掸族人的血,可他专爱向汉人讨好——这个叛徒!”
士兵们一听这话,更加气愤了。
段提沙在亲信士兵面前显得热血沸腾,很有一代青年领袖的风采;不过等他到了顾云章面前,不知怎的,他那热血忽然就沸腾的变了意味,同时皮肤上痒苏苏的,一颗心在温热的腔子里跳的轻浮柔曼。
这是在顾云章回来后的第二天下午,他眼看着邵光毅出门了,便抓紧时机出现在了顾云章面前。
顾云章正好有点想念他,但碍于邵光毅这个热爱切腹的醋瓮,又不敢轻易派人去唤他过来。双方见面后,都十分高兴;段提沙瞧出顾云章脸上带了笑意,就照例的凑上去搂抱住了他。顾云章看他像个热烘烘的大狗一样,就微笑着将他推开了。
顾云章刚擦过身,正打着赤膊乘凉。段提沙坐在地上审视了片刻,感觉这个形象不是很适合他——他是个单薄苗条的身量,光着膀子也不威武,反倒让人生出一种异样感觉;同时他那身上的疤痕,虽然年深日久渐渐浅淡了,但因数量可观,所以横七竖八的看起来还是很让人心惊。
厚着脸皮重新扑上去,他从后方抱住了顾云章,一边亲吻对方的耳根,一边试探着将手合在了对方胸前:“将军……我们做那件事吧。”
顾云章低下头,就见一只大而年轻的手正用力揉搓着自己的rǔ头,而后颈处一阵阵暖融融的,是段提沙那起伏不定的气息。
微微侧过脸,他垂下眼帘淡淡说道:“滚。”
段提沙爱死他这居高临下、莫测高深的模样了!
手忙脚乱的扒下顾云章的裤子,他把人抱起来小心放置到了地上平铺着的竹席上。照例对顾云章从头到脚的爱抚亲吻了,他最后又将对方的两条腿抬起来搭在肩膀上,自己就埋头凑到顾云章的胯下,气喘吁吁的又吮又咂。待见那后xué入口被舔的濡湿了,他将根拇指趁滑捅入,结果就觉着里面又紧又热的包裹了自己。
他愈发亢奋起来,起身用双手掐住顾云章的腰,随即就把自己那直撅撅的驴家伙顶替上去,缓慢而坚决的往里挤入。顾云章先前任他玩弄着,只觉着怪有趣,这时候隐隐觉出胀痛,便有些后悔——可刚要出言阻止时,那边已经进入小半,开始浅浅抽弄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