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_作者:尼罗(253)

2017-09-28 尼罗

  顾云章对此也是无计可施——如今他根本就是在领导着一帮外国人在打仗,而那帮掸族青年一心想要扛枪吃粮,对顾云章本人倒并未存有什么爱戴之心。

  想爱也爱不起来,顾云章生的高挑白皙,说起话来像蚊子叫,从外貌到语言到思维方式,没有一处和他们相通——这让他们如何去爱?

  第132章 易帜

  这一日,队伍走到了一处寨子中歇脚,因见这寨子还算富庶,就勉qiáng自己勤快一番,动刀动枪的把寨子给占下了。

  这时顾军上下的形容都已经láng狈不堪,看起来有如一队穷凶极恶的山魈。占领此地后这些人所做的第一件要务,就是埋锅造饭肥吃海喝了一通,一边吃一边还在东张西望,随时预备着拿枪作战。

  吃饱喝足后,众人各找地方安歇了。顾云章躺在寨子头人的卧房里,四仰八叉的伸展了手脚。这时段提沙走进来,见状就也挤上竹chuáng,同顾云章并排仰卧了。

  两人不说话,一起睁眼望着天棚,良久后心有灵犀的一起翻了身,变成了四目相对的姿势。段提沙定定的凝望了他片刻,随即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顾云章很疲惫。把脸埋在段提沙的胸前,他感到了一丝温暖,同时又觉着身上轻松了好些。

  段提沙永远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野心勃勃兴高采烈,那股子劲头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海长山;只是海长山那人有点欺软怕硬,段提沙则不然。

  段提沙的xingqíng称得上活泼开朗,如今也很少欺凌侮rǔ他人。邵光毅和杜楚夫时常会在顾云章面前讲他的坏话,他心里知道,可是在顾云章面前从不解释抱怨,总是摆出坦dàng快乐的样子。

  他越是如此,顾云章心里越是看重他。

  这时光要是倒退十几年二十年,就算段提沙好成了一朵花,顾云章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因为自己正值青chūn年华,单枪匹马就能打出天下来。

  可是现在不成了,顾云章年轻时仗着身体好,往死里遭罪;终于将自己祸害出了一身伤病。当着下面士兵,他硬撑着不肯示弱;所以虽然外人看他还是铜皮铁骨,其实他早已支持不住,全是咬紧牙关在苟延残喘。

  这种事qíng,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顾云章对此事实抱有着一种恐慌的qíng绪——谁都可以病、可以老,唯独他不行。他是林中的野shòu,一旦脱落了尖牙利爪,那就再无生存的资本了。

  然而老天垂青,居然把个段提沙送给了他。

  顾云章从未奢望着段提沙会长久的爱恋自己,他只希望对方可以念着这点qíng谊;等到自己衰朽老迈之时,能给自己吃上一口饱饭。

  况且段提沙实在是个可爱的青年,顾云章也愿意去善待笼络他。

  这两人面对面的躺了许久,段提沙饱暖思yínyù,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将军……”他把嘴唇凑到顾云章耳边,要撒娇似的低声说道:“我想和你做那个事儿呢!”

  顾云章一听这话,倒是笑了。伸手推开青年,他抬手一指窗外,只说了四个字:“光天化日。”

  段提沙对他撅了一下嘴,随即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很难熬的攥住了那根高高支起的棒槌:“胀的真疼,都快要爆炸了。”然后他又贴向了顾云章:“将军,你不想吗?我天天都想,怎么都不够。”

  顾云章好像年轻时也没像他这么亢奋过,纵算有时候发了qíng,gān一次也就满足了。也正是因此,他不是很能理解段提沙这种急迫难过的心qíng。

  “天天想这个?”他问段提沙:“你还是收起心思,想点儿正事吧!”

  段提沙难耐的一扭身体,然后毫不羞惭的稍稍扯开裤子,把自己胯下那东西放出来,又粗又长的捅向顾云章的腿间:“正事?有什么正事要我去想?貌楚不让我多说话,那我就不说,跟着将军你就是了!”

  顾云章一想起杜楚夫在无计可施时流露出来的彷徨模样,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比比……比比也还小,未必就比你高明。”

  段提沙一听他亲昵的称杜楚夫为比比,心里就生出了一根满含妒意的大刺,随着心脏跳动,在腔子里一扎一扎。

  “不就是政府军要把汉人军队赶出缅甸么?”他咕咕哝哝的发表了见解:“那我们gān脆把番号改换,不做汉人军队就是了。反正现在做汉人军队也没什么好,既得不到军饷,还要受连累挨打——再说自从炸了南邦之后,汉人军队不是也要追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