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下伸长手臂,将对方那条腿扳上来搭在自己腰间,而后顺势背过手去握住了那只赤脚——攥着,揉着,虞幼棠浑身上下,似乎只有这双脚还不怕玩弄抚摸。
虞幼棠一直这样折磨着阮明志,从jīng神和ròu体两方面双管齐下。后来他困倦了,伏在chuáng上沉沉睡去,阮明志这才得了自由,很没出息的跪坐在chuáng尾,像往常那样把对方的一只脚贴到了自己那下身处。
阮明志做完这一档子事qíng之后,虽然身心舒畅,然而感觉很是罪恶,十分不安。
他蹑手蹑脚的离了卧室,穿越重重屋门回到自己房中,披着棉被坐在chuáng上思绪万千。
第27章 盛国纲在天津
盛国纲是在初二下午抵达的天津,下火车后他没回家,直接就被他那参谋长接走了。
参谋长姓张,大号叫做张宗耀。和盛国纲一样,要是没人提醒他的身份,大概永远想不起自己还是个军人。张参谋长将盛国纲恭而敬之的请去了利顺德,同等候已久的上下军官们共进了一顿迟来午饭。及至到了将晚不晚的时候,这些人又一哄而走,拥去日租界的花街柳巷中消遣了一番。
盛国纲和参谋长独占一间房屋,相对躺在了在了一张烟榻上。吸过了几个烟泡儿之后,参谋长赶走两人身边的几个姑娘,探头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师座,热河那边已然乱套啦,下面有弟兄不稳,想要过去发点儿财,您看这……”
盛国纲舒舒服服的伸展了身体:“糊涂油蒙了心!要能发上财,老子第一个就去了。老何留下的那几个团长全他妈如láng似虎的,手下人马还多,不说别的,光是那个金焕然就够让我打怵的!”
参谋长琢磨了一下,自己点点头:“我听说金焕然、李世尧,还有那个蓝参谋把致帅他儿子给绑走了——说是热河的大军头都是子承父业,他们既然是互相不服,gān脆就捧致帅他儿子算了。”
盛国纲一摆手:“这跟咱们没关系。老何也不是什么好货,当初花言巧语让我带兵跟了他,结果我一点好处也没得着,比当年跟虞嘉棠时混的还惨!”然后他转头伸手一指参谋长:“老子没有跑战场的瘾,咱们就在这天津卫里站住了,比他妈什么都qiáng!”
参谋长深以为然,心悦诚服的继续点头:“是这个道理,师座你说的对!”
盛国纲收回手,仰面朝天jiāo握于腹部,望着天花板思索了片刻,忽然说道:“老何死的正好,要不然金茂生总把他搬出来压制咱们。金茂生这个狗日出来的老王八蛋,迟早我得动一动他!”
参谋长一听此言,立刻把嘴凑到盛国纲耳边,嘁嘁喳喳的耳语起来。盛国纲凝神听着,脸上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微笑,两只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盛国纲和参谋长商量了许久的yīn谋诡计,后来在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因为觉着班子里这姑娘都不如人意,便提前乘车离去了。
盛国纲回了家。
进门后是一片安静,只有仆人过来为他脱了外面衣裳,又端上了热茶。盛国纲没什么要人伺候的,所以就让仆人退下了。
独自坐在楼下客室的长沙发上,他端起热茶默默喝着,茶水滚烫的咽下去,不知道最后是流到了哪里去。正在出神之际,身后房门忽然开了,然后一个声音怯怯的响起来:“盛兄……你回来了?”
盛国纲放下茶杯,回头看了来人一样,同时点头应道:“嗯。”
虞光廷穿着一身丝绸料子的睡衣,脚下踩着一双兔毛拖鞋,紧紧倚靠着门框。睡衣是盛国纲的,偏于宽大,他又是一脸的天真懦弱,瞧着就异常的年少幼小:“大过年的,这几天你怎么忽然不见了?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呢。”
盛国纲面无表qíng的凝视他良久,心里却是想起了虞幼棠——其实这两兄弟的容貌真是有一点相像,不过也就只是容貌相像罢了。和虞幼棠在一起,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要心软,要满怀悲悯,仿佛眼里一直含着一泡泪;可是面对了虞光廷,那就全然没有这些复杂心qíng了。
他觉得虞光廷只是个小玩意儿,小猫小狗似的小玩意儿。
盛国纲毫无预兆的笑了一下,然后向他招了招手:“二爷,过来。”
虞光廷迟疑着,并没有动,他怕盛国纲没死没活的咬他掐他。
虞光廷活了二十年,因为生活中一直没有什么可值得他认真思索的事qíng,所以他那头脑和心灵没能得到发育成长的机会,浑浑噩噩的就玩到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