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表达的方式不对,可以原谅。
田远笑呵呵的,捏着他的手,翻看他的手背上,有木刺刮伤的口子。鲜血已经洗掉了,可细小的伤口还在手背上呢。潘雷大男子主义,以为男人皮糙ròu厚,一点点小上无所谓,就没在意。田远在意,再细小的伤口,也有可能感染啊。
“去把急救箱拿过来。”
潘雷马上去拿,田远小心地拉着他的手,先是消毒,然后再检查是否存在木刺,确认无误了,再贴上创可贴。
潘雷看着他包扎好的手背,心头热乎乎的,他的田远不会说什么让他激动的话,也不会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可他做的事qíng,都是为他好。小小的感动,凝聚在一起,就是很多很多的幸福。这么多幸福让他更爱这个笑得温和,有时候炸毛却对他很好的男人。
搂过来亲一口,再亲一口,真的是爱不释手啊。
“田儿啊,我们结婚吧。”
田远刚沉浸再这个男人的宽厚怀抱里,享受温存。这个傻子突然冒出这一句话。田远气得咬牙,给他一脚。
“结个屁,老子是男的,你也是男的,结个毛啊。”
潘雷却很懊恼,抓着头发满屋子乱转。
“我真是一个白痴啊,我都单膝跪地了,这典型就是一个求婚的动作啊。我为什么不准备戒指,红玫瑰啊,有这两样东西,肯定能顺利求婚的。不行,田儿啊,你等我,我马上去买戒指,去买玫瑰。我再求一次婚,你一定要答应嫁给我。”
làng费资源了,他跪地上两次,都没想起求婚来,他真笨啊。今天gān脆归三次,求婚,然后要他老妈准备婚礼,年前就把婚结了算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就这么定了。
跑到客厅就看见huáng凯买来的大把玫瑰花,随手就拿过一朵,然后兴高采烈的跑回卧室。
单膝跪地,拉着田远的手,含qíng脉脉。
“亲爱的,对不起,我伤害你了。请你原谅我。还有,亲爱的,嫁给我吧。”
把玫瑰花举到田远的面前,田远又羞又气,也不管他含qíng脉脉的脸,拎起玫瑰花,抽在潘雷的额头上,红艳艳的花瓣飞散,更漂亮了。
“潘雷,你给我死起来,给我马上上chuáng睡觉。再敢弄出幺蛾子,老子再也不搭理你。”
“你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呢。”
跪在那不想起来,说一句我愿意怎么了?嫁给他不行吗?
“再胡闹你去睡沙发!”
一句话,潘雷马上站起身,打死也不能去睡客厅啊。放着这口子白嫩嫩的身子不抱,去睡冰冷的沙发?这就是nüè待。
“我不就是没有买戒指吗?你就不答应嫁给我,我现在就去买,买回来你就嫁给我吧。”
田远一句话也不说,就狠狠地盯着他看。
潘雷现在是唯命是从,虽然很想去买戒指求婚,但家这口子发威,他不敢不听。铺chuáng,摆枕头,田远躺好了,潘雷还在嘟嘟囔囔的,半小时就回来,十分钟求婚,年前办婚礼。这不就成了吗?田远一个白眼,潘雷嘟囔都不敢咯,搂着这口子睡觉。
潘展说的对,田远没错,他也没错,有错的是谁?自然是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外科主任,还有那个三八。
田远他可不敢再伤害一点了,这三个人正好可以让他发泄掉所有怒火。
休养生息,在家里把田远当成祖宗一样伺候,胳膊扭到了,他更是大大小小事qíng都做了。脱了军装系上围裙,也是新好男人,同样充满魅力。
也就是前两天胳膊不敢抬,吃药热敷的,第三天就好了。感冒也好了,整天被他大鱼大ròu的喂,他可是红光满面,油光水滑的。jīng神头特别好。
第四天,田远要去上班,潘雷点头,披着外套开车去送他。顺便把恩怨解决了。
“你可不要在医院和他们吵起来啊,有话好好说,别犯虎,知道吗?毕竟他们是我的同事,上级领导,那个李医生要赶在对我哭闹,我肯定给他穿小鞋。”
“我有分寸,你不要跟着我了,去工作吧,我走之前会过来和你打招呼的,乖啊,去忙吧。”
摸摸田远的头发,很乖很听话,田远嘱咐他什么他都听。田远这才让他去。转脸之后,潘雷的脸马上yīn沉下来,魔鬼潘中队俯身,吓得一小护士搜的一下就跑了,这是医院,不是伊拉克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