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一句话也不说,撕开急救包,拿出手套带好。
潘雷围着他转,有些手足无措。
“田儿,宝宝,亲爱的,哎哟,祖宗,你和我说句话吧,你骂我打我都行,你别和我冷bào力呀。我错了,我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用生死捉弄你了。你笑一下?你和我说句话?你吭一声?”
田远眼睛看了一下急救台,潘雷马上乖乖的坐在上边。
田远一句话也不和他说,潘雷也不敢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田远拿着剪子剪开他的衣服,肩膀上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伤口,子弹擦过,皮开ròu绽。鲜血似乎是停住了。可伤口四周肌ròu组织翻着,看着就疼。
“我真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说好了谁也不能伤害你,可我还是开这种玩笑让你担心我,我他妈的成了第一个伤害你的人。我对不起你,田儿啊,宝宝,心肝儿,祖宗,你就别生气了,你看我一眼,就一眼还不行吗?哎,早知道会把你弄得这么伤心,我这一枪就应该打到心脏才对,也不辜负你的担心了。”
田远根本就不搭理她,管他自责,还是懊悔,还是装可怜,他就是不搭理他。
放下酒jīng,用双氧水,还不用棉签,直接一整瓶双氧水都倒在伤口。
双氧水消毒,挺疼的。倒在伤口上,都起了一层泡沫。
潘雷低眉顺眼,用另一只手去拉田远的衣襟,田远啪的一下打落。他就不敢再有什么行动了。
可怜巴巴的,悔恨万分的看着田远。他错了,玩笑开大了,捉弄过头了,他家这口子一直就不是温顺的小绵羊,这可是一直带刺的玫瑰啊,这刺儿上还啐了毒,被他扎一下,会神经麻痹啊。会引起心脏疼痛啊。他可算是知道了。他家这口子不动怒则以,一旦真的生气了,没他好。
看吧,看吧,他惹事了,他家这口子狠下心折腾他了。
田远穿针引线,镊子钳子的准备好,看着那伤口的眼睛都快赶上仇人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潘雷,手抬高,针就要下去。
潘雷搜的一下躲开,这程序不对啊,他伤口不致命,但伤口也有几厘米呢,还挺深的,他就算是要fèng合伤口,也应该给一点麻醉吧。局部麻醉才对呀。可他家这口子似乎不想给他麻醉。
硬生生的fèng合?这也太疼了吧。
“田儿啊,麻醉呢,至少给我一点麻醉啊。”
田远用手术剪顶住他的心口,微微半眯眼睛,潘雷马上乖乖的做好。他家这口子眯起眼睛,就是发火的前兆,他现在可不敢在惹他了。
一分钟后,急救室传来惨叫。
所有特种兵队员吓得一缩脖子,里边在gān嘛,他们队长的叫声也太凄厉了。
田远剪掉线头,然后开始包扎,纱布都没有用,直接给他贴了一块透气的胶布,啪的一下掴在他伤口上,怕贴的不结实,他还用力的拍了两下伤口。
潘雷腾出一脑门子的汗,最毒妇人心那完全是放屁,最狠毒的就是田远的心啊。不带这么nüè待他男人的。
“捉弄我还想打麻药?不让你疼,你就不长记xing。下次再敢这么吓唬我,老子直接扒了你的皮。”
摘了手套,丢在潘雷的脸上。哼了一下走出急救室。所有特种兵队员集体后退。珍爱生命,远离田远。
第42章 轻伤就要住院
潘雷这点小伤,其实根本就不用住院,回到部队,军医给他换一个星期的药,在不要沾水,军医都可以给他拆线。
什么轻伤不下火线,那是抗日。这都和平年代了,轻伤也要住院,没有收到最好照顾,没有完全康复,怎么继续下次战斗?这是潘雷的原话。
所以,他住院了,还要了一个单人间,还要住在外科病房,还要这间病房就在田医生办公室的傍边。
部队上级看望他,他就差打滚了,就不出院,就不出院,他要等结疤了,在出院。死活就赖在医院。
田远看着他胡搅蛮缠,说什么只有qiáng壮身体才能圆满完成任务的狗屁话,冷笑。还不了解他,潘雷的想法最简单不过,他惹出来的火还没消下去呢。他要趁这个时间好好哄他。
部队上级领导哭笑不得,一个简单的擦伤就要住院,他真要娇贵了。算了,就听他的吧,谁让他有这个特权。
慰问领导走了,病房清空了,潘雷跳下chuáng就去拉田远。
“田儿,咋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