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快乐的笑,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简直就是含笑九泉又复生了的光景。其实段氏父子丝毫没有相像之处,可是此刻在张启明的眼中,他们的容貌忽然相似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连每一分微笑的程度都拿捏的毫厘不差。段提沙是可以这样子的,他一直就是个令人害怕的存在;可是老虎怎么也变成了这幅模样?
张启明忽然就泄气了,同时也镇定了。解下冲锋枪扔在地上,他无所谓的摘下了钢盔。
这时那手持手电筒四处乱照的士兵忽然把头探进车内,同时惊叫起来:“参谋长,将军,这里还有一堆……小孩子!”
没有人对小孩子感兴趣。张启明面无表qíng的站在战火之中,坐以待毙;而段珀和段提沙对视一笑,心有灵犀的撅起嘴“啵”的亲了一下,随即转向前方,继续乐不可支。
镇上的混乱还在继续。
身穿迷彩服的段家军一批接一批的涌进来,和张家士兵打作一团。眼下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是一场内讧,有备而来的入侵者训练有素的四处she击pào轰。从凌晨时分开始,由于张家士兵已经死的零零落落,所以大规模的洗劫开始了。
重要的人质——比如张启明,比如那三个小婴儿,都被段珀派车送去了安全地方关押。至于一些次要人物——比如张启星那群貌美如花的太太,则在经过段提沙的挑拣过后,被分给了下级军官。段提沙看上了小月亮的娘,因为这妇人正在哺rǔ期,奶子鼓的很大,胸前涨的都湿了两块;可段珀得知了此事,却是怒气冲天的踢了段提沙一脚:“你没见过女人吗?张启星睡过的女人你也要,你还真是好胃口!”
段提沙笑嘻嘻的:“我前半夜忙着急行军,后半夜忙着救臭老虎,现在吃点奶总可以吧?”
然后他就把那少妇拉扯进房关了门。撩起人家的衣服痛吮了一顿人奶,他脱掉裤子还是遂了心愿。事毕之后他心满意足,抽出身上的佩刀,一刀就把那妇人钉在了chuáng板上。
心满意足的系上腰带,他抬手一抹嘴边的奶渍,在心里冷森森的暗笑。张家兄弟虽然不是善类,虽然这些年也gān出了响当当的名号,可是想在他段提沙这里捣鬼,还嫩了点儿!
在段提沙吃奶的同时,段珀站在张宅门前的yīn影处,面对了烟熏火燎的岩温。
岩温也是迷彩服的打扮,手背上蹭破了一块皮,这让他不住的抬手去舔那血淋淋的伤口。段珀抬腿踢了他一脚,心qíng大好的笑问道:“小黑鬼,有点本事嘛!你连张启星的卫士都能联络上?”
岩温扭头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不是我,是将军让副官长去找的人。我不知道我们在张启星身边有眼线。”然后他又认真的吮了吮伤口,用一口不甚灵光的汉话说道:“你那天上午被人抓走,当天夜里将军就回来了。将军偷偷的回来,他很急。”
段珀揉了揉手臂——昨天中午那名卫士在对他进行了一番挤眉弄眼之后,入夜时分就隔着窗子悄悄扔给了他一身迷彩军装。及至到了将近午夜的时候,镇子上忽然起了枪pào声响,而一队来历不明的张家士兵以护卫之名冲入后门,不由分说的就开了火。那名卫士一直守在窗前,此刻一枪打死了身边同伴,然后砸开窗子接住段珀伸过来的手,一把便将他拽了出来;段珀猝不及防,险些被他将手臂扯成脱臼。
段珀当时很疑惑,以为这是要让自己装扮成张家士兵混出张宅逃跑;哪知道那队士兵围绕住他,为首一人摘下帽子亮了相,竟然就是岩温。他在狂喜之余颇想揪住岩温盘问一番,可惜岩温忙得很,见他安然无恙,便撒腿又跑了。如此过了一夜,段珀才在大街上又把他给抓了回来。
岩温又饿又累,硬着舌头向段珀讲述这一场营救的前因后果——原来这段提沙在掩人耳目的抵达缅甸之后,就开始着手把部分军队秘密转移到山林中去,打算届时搞一场突击战,直接攻打这一座充当张家大本营的小镇;可是昨天中午他们在行军路上偶然发现了一处张家仓库,从中找到了大量子弹和军装,于是段提沙灵机一动,当即改变了主意。
大批的段军换上了迷彩服,然后被分成小队各自前进;沿途遇上张家关卡,则是能伪装便伪装,伪装不过去再开打。而在另一方面,段提沙牺牲了一支车队做诱饵,企图把张启星的人马引到一处山谷中全歼。可惜张启星那本领比他想象的要高qiáng许多,居然在扔下一片尸体后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