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天聋地哑,一辈子也不可能听到他的呼唤。他站在房后停住脚步,就见对方一路狂奔,huáng烟滚滚的便不见了踪影。
段珀无计可施,只好亲自走去了小溪边。
溪边生有一棵歪脖子老树,枝叶茂密的一直斜伸到了水面上。女孩子躲在枝叶之后的yīn影处,光着屁股大洗特洗。段珀在溪边隐约看到了女孩子胸前那鼓着嘴的双rǔ,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走到溪边树旁,他哗啦啦的用力摇动枝叶,然后将一包专杀虱子的药粉送了过去。
女孩子见他出现,也害羞了,夹着腿弯着腰,一手拢住胸口,一手接过药粉。段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开手指做了个满头抓挠的动作;随即又从腋下抽出一套叠好的军装衣裤,展开来搭在了树枝上。
女孩子洗的十分认真,恨不能将自己扒去一层皮,一头油腻纠结的长发经过了药粉与香皂的双重清洁,也显露出了乌黑本质。水淋淋的爬上岸去,她东遮西掩的藏在树后,穿上了那一套男式军装——军装太大了,她不得不高高挽起裤腿和袖口。
这回再走出来面对段珀,她看起来似乎就不是那样心虚了。而段珀重新审视了她的模样,发现她那皮肤还挺白,只是面颊上略有几点淡淡的雀斑。如果营养充足的话,这女孩子看起来会是相当的甜美和“喜相”。
段珀也说不清这是个女孩还是个女人,反正就觉着她这模样很顺眼。后退两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伸手摸了摸裤兜,忽然很想抽一根烟。
他坐着,女孩子站在他前方两米远处,很不安的用双手抓住肥大裤管。如此沉默的过了良久,段珀抬头望向小溪对岸,发现夕阳已经坠到了天边。
与此同时,女孩子赤脚走上前来,试探着先用指尖轻轻碰触了他的手臂,随后一指糙房的方向。
段珀无言的站起来,和女孩子并肩走上了来路。
女孩子会做饭。
她回到房内后就开始生火淘米,gān活之余不时回头看一眼段珀,仿佛是怕他会突然消失。段珀出门叫来自己的卫士,让他们去找一点ròu蔬以及一盒香烟。卫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拎着一捆青菜、一篮辣椒和两只母jī回来了。
然后段珀坐在门外的小板凳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女孩子里外忙碌。
女孩子煮了白米粥,又用辣椒炒了一盘jīròu。在房门前支起一张矮矮的小桌,她把这两样饭菜摆放上去,又将一双用净水涮过的筷子送到段珀面前。段珀叼着烟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是没有接。
女孩子睁着大眼睛,直愣愣的向他发出一声“啊”,伸手一指桌上那一盘辣椒炒jīròu,再一指段珀的嘴。
段珀还是没有动。
女孩子急了,蹲下来把一碗米粥也捧到了段珀面前。抬头望向段珀,她那qíng绪从目光中流露出来,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吃”。
于是段珀这回扭头吐掉半根烟卷,伸手接过了碗筷。
段珀因为平日不缺吃喝,所以胃口有限。女孩子看他吃的秀气,急的索xing找来一双gān净筷子,把那盘子里的成块jīròu全都挑出来拨到段珀那边,嘴里咿咿呀呀的,一边乱叫一边咽口水。段珀知道她馋,所以gān脆放下筷子,对着她摸摸肚子,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吃饱了。
眼看着段珀是真不吃了,女孩子接过他的饭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粥。碗沿碰到唇边,她也不怕烫,仰头就先喝了一大口;囫囵着把热粥咽下去,她随即就láng吞虎咽的大嚼起来。段珀看她披散着头发,吃的上气不接下气,两腮都圆圆的鼓了起来,样子十分有趣,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那cháo湿的长发。
手掌的热度透过厚密发丝,暖和了女孩子的头皮。这从未感受过的温qíng让她身体一震,眼泪一下子就涌出眼眶、滚到了碗中。
低头把脸埋进大碗里,她想自己一下子就从地狱来到了天堂,真幸福啊,现在死掉都满足了!
当晚,段珀回到庄园。
他依旧和岩温分享一张大chuáng。分开双腿坐在chuáng上,他告诉岩温:“哑巴洗gān净了,还挺好看。”
岩温像条黑鱼似的站在chuáng前,因为刚洗过澡,所以脊背上还在往下淌水珠:“老虎,你想要女人啦?”
段珀一皱眉头:“我没有!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怎么这样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