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自残?”齐冲问。
“考虑得太不周到了!我也该带着毛巾和水来!肖大侠肯定觉得我不懂事!”他绝望地说。
齐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们是断水门的弟子才这么照顾掌门的。你既不是凌虚派弟子,也不是肖雪尘的手下,只是来旁观而已,不送水送毛巾也没什么。肖雪尘自己不带是他自己考虑不周到。”
“可是……”谷小飞说不出所以然来,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多照顾肖雪尘一些。肖雪尘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不能报答肖雪尘,很后悔,也很不安,感觉像亏欠了什么似的。
几个年轻人围住肖雪尘和陈昊空,向他们讨教武学的奥义。齐冲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拨开人群走过去,拉住陈昊空的衣袖。
“陈掌门,我有话跟你说!”他qiáng忍着不快,尽量和颜悦色。
一个陈昊空的旧识问:“陈掌门,这位小友是?”
陈昊空笑道:“这是我义弟齐冲,我们前几日才结义金兰,还未来得及介绍给大家认识。”
周围人赞叹似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陈掌门的义弟,果然是人中龙凤之姿!”
“陈掌门怎么不早些将令弟介绍与我们,这可是件喜事啊,不好好庆贺一下怎么行!”
“齐冲……好耳熟的名字,是不是参加过什么比赛?”
也有人yīn阳怪气:“你们莫非不知道?齐冲可是本市有名的富二代公子哥,参加过武林大会业余组比赛,不过当然没晋级啦。”
齐冲恨恨瞪了那说话yīn阳怪气的人一眼,刚想奉上几句刻薄的反驳,陈昊空就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似的笑了笑:“我这贤弟是读书人,习武只是业余爱好而已,随便学过几招qiáng身健体罢了,所以才去参加那业余组比赛。竞技jīng神,重在参与。不像某些人,自小学武,成绩却还不如那些业余者,也不知是平时偷懒,还是没有天赋。”
陈昊空居然帮他说话?齐冲忽然有点儿感动。但这感动很快被愤怒所取代:谁要你帮我说话了!我又不是怼不过他们!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啊!成天大哥长贤弟短,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我有话跟你说,过来一下。”齐冲将陈昊空拽出人群。
陈昊空对那些向他请益的人拱了拱手:“抱歉,陈某去去就回!”
齐冲拉着陈昊空来到武馆更衣室,反手甩上门。陈昊空整了整袖子,问:“贤弟有何要事!”
“少在那儿假惺惺!”
齐冲不知道“割袍断义”具体该怎么cao作,但从字面意思理解,应该把衣服割下来一片,表示恩断义绝。他没有小刀,gān脆双手扯住T恤一角。然而不知是力道没用对还是T恤质量太好,居然扯了半天都没扯破,急得他满头大汗。
“贤弟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愚兄惹你生气了?你有气尽管朝愚兄来,莫要糟蹋衣服啊!”
齐冲擦了擦额上汗珠,自bào自弃地开始胡乱撕扯衣服。前襟扯不破,他就去扯后背,结果连后面也牢不可破。妈的这什么质量啊?也太好了吧?
最后他gān脆拽住短短的衣袖,用力一拽。只听见“嘶拉”一声,布料fèng线齐齐挣开。
齐冲大喜,将那截衣袖狠狠往地上一掷,对瞠目结舌的陈昊空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小少爷,你割的并不是袍啊![允悲]
第77章 断义
齐冲大喜, 将那截衣袖狠狠往地上一掷, 对瞠目结舌的陈昊空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
陈昊空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 急切地说:“贤弟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以?!”齐冲得意洋洋。陈昊空脸色发红,目光闪躲,显然是被他割袍断义的壮举吓到了。他不无报复心地想, 哼,让你平时作威作福,你也有今天!
“贤弟, 我……愚兄是真心将你当作兄弟看待, 绝对不曾有过丝毫逾矩的想法,孰料你却……你这样让愚兄真心为难。”
“我们俩本来就不该结拜, 现在能结束这样的关系,我还求之不得呢!”
“贤弟, 你再好好想想,你还年轻, 莫要这样轻率地决定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