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内心?”那是什麽?关它什麽事?
“对,没错!我们在讨论该怎麽分散沈秦琴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对锺楚心存幻想时,我们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那是什麽东西?有那麽重要吗?”夏晓天不能理解地打断区杨的话。
“我们就是没有去注意到它小天你才会输得那麽惨的。”也难怪小天不能理解,他根本就没谈过恋爱啊。褚伶月怜惜地看著夏晓天。
“那好,区杨你把它给我解释清楚。”夏晓天坐回了他方才坐的那张椅子,一副誓要把事qíng弄明白的架势。
区杨清清喉咙,顺便把滑下的眼镜向上推了推,整理好想要说的话後才开始向夏晓天解释。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会知道谁的心里都在想些什麽。就算我们的计划再好再周细,也不能够确保会成功。因为人不是死的固定不动的物品,人会思考,会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沈秦琴一样。我们拥有她很多详细的资料,按道理说我们应该算是挺了解她这个人的,我们以为她不会这麽早就向锺楚告白,可她居然在我们所料不及的时候就跑到锺楚面前向他示爱。我们以为她在听到锺楚那麽多的坏话後,多少也会对他心存怀疑,但她反倒来指责小天心怀不轨。
这些都是因为我们根本就猜测不出来沈秦琴都在想些什麽?所以小天你只能一路捱打,让qíng势偏向锺楚那边。而能影响人心的就是人内心的感qíng,沈秦琴会做出一系列与她平常的行为不符的举动则是受此影响,因为她对锺楚心存好感。”
“区杨,你的一大堆话把我给搅得一头雾水。”夏晓天皱著眉头盯著说了一大堆话後显得有些口gān舌燥的区杨,“你讲的那些话沈秦琴好像也说过,可是我就是听不明白。”
“那她说什麽来著?”褚伶月好奇地问。
“她说,她会对锺楚那麽信任是因为她喜欢他。”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对对方无条件信任盲目随从吗?啧,他一想到心里就不舒服,如果这就是恋爱,他宁可不要。
“这或许就是症因所在吧。”区杨指出,“因为沈秦琴喜欢锺楚,所以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及信任感qíng,在外人和自己喜欢的人之间,当然是很容易选择要去相信谁的。”
“我还是不能明白。”这些qíng啊爱的,他都快被它搅得脑袋快成浆糊了!
对一个不懂爱的人该怎麽向他解释爱这种感qíng啊!
区杨再次跟褚伶月相望,不过这次是无奈的。
“比如说我跟区杨吧,我们彼此相互喜欢,但这还不是足以让我们之间的感qíng会这麽好的原因,在喜欢的前提下我们还要相信对方。这样才能在发生所谓的流言蜚语时坚定自己的立场,冷静的做出判断,不随波逐流被谎言蒙蔽了眼睛冤枉没有做错事的人。”褚伶月试著向夏晓天解释,但成果好像不大。
“但是锺楚他并不喜欢沈秦琴啊。”夏晓天的眉头间的皱纹更多了,他只是听得一知半解。
“可是沈秦琴他喜欢锺楚,而锺楚又接受了她的告白,所以她认为锺楚也喜欢她。”
“……所以她就自以为是的相信锺楚?”
“大概是这样。”这些事她也不能说清楚的。
“什麽叫大概……”他听不懂,他还是听不懂!──等等,他gān嘛要懂这些,他是来要能赢锺楚那混蛋的办法的,“我不要听这些了,你们告诉我,我到底要怎麽样才能扳正现在这种局面?”
……褚伶月跟区杨在桌子底下猜拳决定由谁开口,最後胜出的是褚伶月。
“小天,刚刚我们对你说了这麽多就是想告诉你……,”区杨用力地咽了口口水,同时吞下的还有他yù涌上心头的恐惧,“我跟小月已经想不出其它办法了。”
“……”夏晓天像是没听到似的沈默一会,然後,“区杨,你刚刚说什麽?”
区杨一听惊赫非常地抓紧了褚伶月搁在腿上的手,哀求的目光同时飘向他。
接收到区杨的目光,褚伶月反握住他的手,眼睛jiāo会之下,已然有了有难同当的心理准备。之後他毅然回过头──“怎麽,问你们一个问题罢了,gān嘛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褚伶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夏晓天就打断了他们仿佛正在生离死别的举动。幸好没人看见,要不然夏晓天又会多背了一条bī迫苦命鸳鸯分离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