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点头,叹了口气说:“我没有失去过。”
她是在无尽的孤单里长大的,到现在也没有失去过什么,所以她从来不怀念。不像他,一生意难平。
“……”盛承光用手背擦她脸上的泪,心里叹着气,嘴里轻声骂她:“怎么那么多眼泪!”
从腊月二十五到腊月二十八,盛总挽起的袖子就没放下来过。
腌制的咸ròu、咸鱼、jī、鸭、兔子等等挂在阳台上风gān,琳琅满目的,简直是森林里小动物的地狱景象版,子时最近都不敢去阳台了。
盛承光点开了全能厨男技能,不仅照着子时的描述做出了蛋饺,他还查了资料,做出了ròu圆、藕夹和一大盆的卤菜。
其实盛承光的厨艺是漫长的一个人生活里磨练出来的,他会做的都是卖相jīng致、口味jīng准的菜,像蛋饺藕夹这种阖家欢乐的大菜可真是差点难倒了他。
不过艰辛的过程使得完美的成果令他分外的满意,因为子时说过叶家过年是用小脸盆装菜哒!盛总就叫她买了十个不锈钢的小脸盆回来,厨房里一盆盆的ròu丸子蛋饺堆的跟小山一样,简直像bào发户做派。
藕夹是两片藕夹着ròu馅,外面裹了面粉糊糊,这东西要先炸的半熟放着,然后要吃的时候再现炸。盛承光弄了一晚上才搞定一盆半熟的藕夹,油锅反正开着,他就炸了一碗尝鲜。
鲜ròu的馅调的咸淡适中,藕片裹了面粉炸的脆脆的,一口咬下去……盛承光烫的咽不下去,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呼着气嘴里模糊不清的喊子时:“快来!太好吃了!”
子时在客厅沙发里玩手机,听到他召唤立刻“啪嗒啪嗒”的跑进来,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扑到他身上,盛承光被她撞的晃了晃,抬手把咬过了一口的藕夹塞她嘴巴里。
她吃的嘴上油汪汪的,呼着热气直喊烫,盛承光伸手让她吐在他手心里,看她可怜兮兮又不好意思的样子,他舔着自己上颚被烫皱的皮,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盛承光笑不出来了。
做的时候兴致勃勃的,完了身上一股的油味,他洗头洗澡彻底换了衣服,还是觉得有味道,皱着眉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的,快要崩溃的样子。
子时盘着腿坐在chuáng上,披着被子,看他洁癖发作,乐呵呵的围观。盛承光闻了自己又凑过来闻她,“是你身上的味道吧?”他一边说一边压了上去。
子时也洗过澡了,头发还没gān透,湿湿的香香的,盛承光压着她起先是闹她,逗得她尖叫挣扎,长头发散的满枕都是,他鼻端充盈着那股湿漉漉的香,一时意乱qíng迷,轻咬的动作变成了吻,挠痒痒的手隔着衣服抓了一只小兔子揉,下面曲起一只膝盖分开她两腿、抵了上去……
起先他只是饱含暗示力量的抵着揉,可她两腿紧紧夹着他膝盖,cháo红着脸“嗯嗯”的轻哼,小腰扭的叫他没法放过她了,更加用力的吻的她喘不过气来,手里和膝盖都狠狠揉着她,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她身子僵在那里、然后哆嗦个不停……
“小馋猫,流口水了吧……”他手伸下去,代替了膝盖,隔着睡裤按着她那处。
子时脸颊上飞着娇艳的两抹红,微张着嘴、急促的呼吸,整个人还在失神当中。
盛承光欣赏着她的娇美模样,俯身yù来,chuáng头柜上手机屏幕无声的亮了起来。
等它又暗下去,他伸出手在上面点了几下,悄悄的将无声模式调成了来电响铃。
身下的人犹自失神,并未察觉他做了什么,从浑身瘫软里回过神来,有些想吃正餐的人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钻。
盛承光收回手,逗抱着他腰不放的人说:“怎么了?这是怎么啦?”
子时说不出口,一个劲的在他肚子上蹭,两条腿都缠上来,像树熊似得缠在他腿上。
盛承光闷闷的笑,把她抱上来亲了亲,“我得再去洗个澡,你等会儿,乖,啊!”
“……谁要等你啊!”子时害羞了,“我要睡觉了!”
盛承光也不说了,直接伸手在她腿间揉了一把。子时“啊”一声叫的又惊又媚的,卷着被子滚开了。盛承光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笑着起身去洗澡。
子时小声在他背后说:“流氓……有洁癖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