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岷开了五枪,而人形枪靶除了心脏部位有一个被击she出来的dòng口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被打穿的痕迹。
「很不错的枪法,五枪全she入一个地方!」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他不由抬头看,在看到来人时,瞳孔微微收缩。
丁易无视他眼中的寒光,依然笑道:「心脏的部位啊,不知道谁跟你有这般深仇大恨,让你只想置对方于死地。」张岷不发一言地低下头,把子弹上膛,在戴上耳塞准备继续she击的时候,丁易夺去他的枪,用左手迅速连发五枪。
「碰、碰、碰……」
剧烈的枪声停下后,丁易按下按钮,枪靶移来,张岷的视线扫过去时,脸色微变,是一个再jīng准不过的五芒星图形,而且丁易还是用左手发枪。
尽管不愿承认,但丁易的枪法比他略胜一筹。
虽然丁易不发一言,但此刻,张岷qiáng烈感觉到了身旁的人向自己散发过来的让人胆寒的压力。
眼前出现了一支枪,张岷却只是别过视线没有接下。
丁易笑了一下,把受到冷落的枪放下。
「心里不舒服,开枪she击的确是个不错的发泄方法。」似乎是不想被丁易引导到某个话题,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岷终于开口了:「你有事吗?」丁易笑着侧着脸看他:「没事就不能找你?」
张岷哼了一声,准备转身走人。
「你在逃避?」丁易对他的背影说道。
张岷的脚步停下,侧身睨他:「你说什么?」
丁易的笑容加深:「你在逃避那晚发生的事qíng。」「那晚?」张岷的表qíng不变,仍然冷淡,「那晚是哪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张岷离开,留下的丁易眉毛轻扬,随后不可抑止的昂首大笑。
站在门口的阿qiáng与阿森在张岷走来时各退一步让他走过,而后不解地看着在she击区里笑得快要趴下的丁易。
他们刚才到底聊了什么?居然让易哥笑成这副样子。
阿qiáng与阿森迷惑地相视一眼。
张岷回到房里后,疲惫地倒在chuáng上。
一想到丁易方才就在他面前,他的手就紧紧握成拳,刚才,他真的差点就用手中的枪去杀了那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
半个多月前他加诸在他身上的耻rǔ有如梦魇,总是如影随形,让他想忘都忘不掉。
那种事qíng,那种可怕恶心的事qíng,怎么会发生,怎么可能会发生!
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用力颤抖。
因为愤恨,因为耻rǔ,因为恐惧——
「张岷!」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他僵了一下后,渐渐恢复平静。
「张岷,快来开门,有事找你。」
在chuáng上待了几秒,张岷才沉静地走下chuáng去开门。
「什么事?」
开门时,他一脸yīn沉,把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沉着张脸像个鬼似的。」门外的人喃喃,仍然把一张字条递到张岷面前,「易哥已经走了,不过他有jiāo代,叫你下个星期一晚上八点去这个地方找他。」张岷沉默不语地接过字条关上门,任门外的人因他的无礼牢骚满腹。他一直靠在门上,等到门外的人走开后,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字条,苦笑一声把自己的脸埋进胸前。
第五章
全国数一数二的港口,世界级的豪华邮轮,港口的外面,一排排停靠的高级轿车就像是在开名车陈列展,一年一度,聚集了家缠万贯的富翁的贺年晚会,霓虹闪烁,衣香鬓影。
身着剪裁得体的晚礼服,如果没有白金镶边的jīng致邀请函,就连港口外的第一个入口都不能进。
进入港口,看到停泊在港口边,沉浸于夜色中的万吨级豪华邮轮,心中复杂的qíng绪难以言表。
这样的世界,原本根本不是他能够进得来的,之所以能够进来……张岷低头,夹在邀请函里边的是一张字条,只写着一个地址的字条是丁易一个星期前留给他的。
今天在出发之前,丁易又叫人送来了邀请函与一套作工考究的高级晚礼服。
从来不曾穿过如此正式的服装,穿上身时花了一些时间,被紧紧束缚的感觉让他又花了些时间去适应。
以为出门是要乘出租车,没想到丁易连车都为他准备好了,他只需坐上车,便有人把他直接送到目的地。
奇怪过丁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想不出原因,便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