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看了看阿qiáng,无言了一阵才说:「还记得之前我在船上说过的话吗?」「啊?」
「当时我就感觉到不对了,易哥太在意张岷了,就像,在意一个恋人那样。」「啊!?」阿qiáng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阿森,「可是……这怎么可能……」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是丁易,是无qíng冷血的丁易,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丁易——「但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昨晚的易哥——就像是捉jian在chuáng的丈夫——」阿森很不想这么形容,但他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比喻了。
阿qiáng震惊到哑口无言,只能呆呆地看着阿森。
「可是,太奇怪了……易哥不应该会这样……而且、而且张岷是男人啊……」难以接受的阿qiáng把背靠在墙上,最后一脸怪异地看向阿森。
阿森莫名地笑了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qíng,但这些都是事实。既然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仍然只是尽全力保护易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是啊,经过昨晚的事qíng后,阿森终于看开了。不管丁易爱上了谁,又为谁做出了什么样的改变,他还是丁易,他们的使命就是听命于他,誓死保护他。
「那当然啊,不管易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保护易哥,甚至为了他送掉生命!」阿qiáng笑得灿烂地拍拍胸脯,坚定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阿qiáng,阿森再一次察觉,往往是直率的阿qiáng才是最能看出本质的人。想得越多,反而会陷进死胡同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笑着摇摇头,并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后,阿森学阿qiáng把背靠在墙上,让自己稍做休息,毕竟已经在门外守了一夜。
阿qiáng开始嘀咕了:「都快中午了,易哥都没出来的意思,他跟张岷到底窝在房间里做什么啊,他们难道不饿吗?」阿森似笑非笑,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他:「你以为他们还能在屋里做什么?」阿qiáng听罢立刻垮下一张脸,哀怨地道:「我当然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什么,只是,都快一天一夜了,还不够吗?」阿森耸耸肩,对他报以狡黠一笑,并说道:「我记得易哥的最高记录是两天一夜……」阿森话没说完,阿qiáng已经发出了哀嚎:「啊,我的世界杯啊啊啊,要结束了吧——」阿森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就要满地打滚的阿qiáng笑个不停。
今天天气难得的放晴,而人的心qíng似乎就跟天气一样,渐渐晴朗。
阿森心里藏着一件事一直没对阿qiáng说,那就是,他们根本不用同时守在外面,一个人负责监视的时候,另一个人可以去休息。
不过嘛,阿qiáng哀嚎的样子实在好玩,看得他的心qíng也好转起来,所以嘛——咳,这件事就只有等阿qiáng自己想起来了,呵!
当人被带到面前时,贺敬谦正在擦拭陪了他近半辈子的láng牙刀。
虽然现在各式各样能远she又极具攻击力的枪已经逐渐取代了包括刀棍棒在内的短距离武器,但是,在某些方面,枪是永远也代替不了这些武器的。
使用武器的人身手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举着武器迈向敌人时,必须得在他的躲闪下击中目标,如果没有相当的技巧,敌人就会逃离。
因此,能够完美使用武器的人,才是真正的qiáng者。
有这种想法的贺敬谦很少拿枪,因为他认为用枪击败敌人,不是真正的胜利。如果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他才会拿枪。因为有这种想法,贺敬谦的枪法固然不错,与丁易相比却逊了一筹,未能达到百she百中的地步。
贺敬谦在擦拭的láng牙刀没有因为岁月的腐蚀而黯淡,相反,或许是主人经常保养的关系,刀身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
被带进来的人就看到了这样的一把刀,然后就吓得哆嗦起来。
「不用怕,我的刀不会砍向对我而言还有利用价值的人。」贺敬谦面无表qíng地把刀放在身侧的桌子上。
一直到贺敬谦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身体抖个不停的人才唯唯喏喏地道:「贺、贺老爷子,您找小的来……是、是……」「你不用紧张,我找你来只是问你几句话。」
贺敬谦抬手示意,便有人搬来一张椅子给这位抖得快要站不稳的人坐。
「贺、贺老爷子……」
虽然坐下了,但此人还是很紧张,毕竟眼前的人物可谓非同凡响,他只要动一动手指,死的人能让你数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