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有努力去亲哥哥红肿的眼睛,一遍遍说:“哥哥你还有我呢,有我呢,有我呢……”
晚上他陪着阮成杰睡觉,坚持要把哥哥的脑袋抱在怀里,小大人一样拍着哥哥的背哄人睡觉,哄着哄着,自己先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蜷在阮成杰臂弯里。
飞快长大的小哥哥升进了中学之后,阮鸿升给了他很大的期望和压力,阮成杰忽然就长成了翩翩少年,十六岁时穿起正装站在迎新舞台上时,和穿白裙的少女宛然一对璧人。长笛与大提琴jiāo缠婉转,一曲终了掌声雷动。万众瞩目中阮成杰手按胸口向台下躬身微笑。
“献给我朝夕相处最亲爱的你。阮成锋,欢迎与我同窗。”
与迎新舞会上的月光相比,德国莱茵河谷的晚霞艳丽得简直犯规。
阮成杰的身段已经相当颀长挺拔,但两年过后的阮成锋,竟然隐隐地高出了他小半个头。当弟弟温暖的呼吸chuī拂耳后时,阮成杰还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直到一只手覆上了他按在发动机上的手背。这十几年他们兄弟向来亲密无间,一起脱光了洗澡都是常事,但是为什么这一刻忽然浑身都升起莫名燥热?
阮成杰有些慌张地转过头去,脸颊擦过一片温暖,之后就被堵住了唇。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动弹不得的屁股上,硬得没法忽视存在感。
“哥……”
这一把嗓子他从小听到大,闭着眼睛都能应上一声。怎么这一句低哑得像个陌生人?他没法回应,下意识艰难挪动腰想要抽开身体,鼻音里嗯唔着不明qíng绪,他到底是挣扎不开还是忘记了要避?一定是辗转撬开齿关的湿吻让他缺氧了不能清醒!若不是为了保持平衡,谁会去勾住弟弟脖子呢?
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捧在手心里去疼的弟弟啊……
阮成杰满怀疑惑地用手去丈量着弟弟的发育状况,硬着头皮问:“这样多久了?”阮成锋的眼睛湿漉漉地像头无辜小奶狗,又赤luǒ坦诚地像十五年前才出生。“好几天了……临睡前和早上醒过来时特别难受。哥哥你也有这样吗?”
“……偶尔。”
“那怎么解决呢?”
“……你闭上眼睛。”
对着这么直勾勾的眼神实在下不去手,阮成杰满脑子想着怎么对弟弟进行xing教育,一低头尴尬不已地看着手里的家伙事儿硬得都吐出了水。
喂,招呼也不打你忽然把哥哥压在下面是几个不可描述的意思?
不、不要乱亲……唔……
那里不可以!
最多……最多只能、只能蹭蹭……唔……哈啊……
没有什么赌瘾是一顿打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顿。
但是继承人是靠打是打不出来的。阮鸿升老爷子摔了第十八根藤条,终于放弃了对老二的调教,转而将目标瞅准了大孙子。
要说这个长孙什么都好,唯独一样,不肯jiāo女朋友。十八岁成年以后,一场场的社jiāo舞会、一拨拨的名门淑女,环肥燕瘦什么都有,一个都入不了阮家大孙少爷的眼。渐渐的,连二孙少爷听说有相亲舞会都拉着个扑克脸。如今这些孩子都怎么了呢?也没催着他们立刻就结婚配种生猴子啊,但总要给老人家点抱重孙的盼头吧?
二孙少爷假装听不懂爷爷话里漏的意思,大孙少爷也早就修炼了一手好太极。白天推脱了长辈,夜半无人时使劲安抚那个炸毛焦躁的崽子,一遍遍吻他的唇。
“爱你,最爱你,只爱你,从你出生那天眼里就只有你,这一生一世,一辈子,一天不少的跟你在一起。”
阮成锋死死把哥哥搂在怀里,把自己的一部分深深埋在他身体里,就这样都觉得不够,恨不能把他吃进肚子,生吞活剥、每一分一厘。他像是胆怯地小声:“说话算数?”
“当然。”
阮成杰主动张开腿勾上他腰,把汗湿的胸膛完全贴紧,心脏一下下砸上胸腔,共鸣一样地找到同一个频率。
它们说:“我爱你。”
非洲,为什么一定要是放逐才能去呢?
阮家两位孙少爷,自请开拓市场,难得这一对不怕苦不怕难的太子爷携手披荆斩棘去了。阮家有此一对贤昆仲,简直是多年不遇的佳话。功业未建、何以家为,立誓要将那南半球处处cha上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