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丙辰,苏白虎开门见山地问:“宁二珂呢?”
沈丙辰进门后看到这阵仗,淡定地“呵”了一声说:“苏白虎,戈雅晴和老太太好歹算你半个亲人。你这样做,真是让山老头在地狱都不得安生啊!”
一句话将苏白虎说得有些发窘,但是想想戈山鹰对自己老爸做的事qíng,苏白虎再次凶神恶煞了起来:“我问你话呢,宁二珂在哪里?”
沈丙辰悠哉悠哉地坐在了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戈氏母女,淡淡地说:“宁二珂?不知道呢。我们早就分家了。某些人不待见我妄想把我踢出山鹰帮,那我也不死皮赖脸呆着了。所以,你就算叫我来也没什么用处。”
被绑在一起的戈氏母女听到这句话,心顿时凉了半截。赶紧摇着头呜呜地说着什么,奈何嘴里塞着手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丙辰看着她们这个样子,站起来就往外走。苏白虎大叫:“拦住他!”
周围的小弟们迅速围拢上,沈丙辰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淡淡地问:“苏白虎,你想做什么!?”
苏白虎气红了眼,指着他的鼻子大骂:“gān什么?老子夜总会的经理被宁二珂用沙漠之鹰一枪给崩了。你说老子gān什么?”
沈丙辰眉头一皱,苏白虎急赤白咧地大叫:“他不是没胆子出来么?好,老子就绑着你去祠堂的关二爷跟前求他评评理。到时候他要是他不敢来,老子就拿你的人头祭老子兄弟的血。”
沈丙辰淡然的眼神蓦地犀利了起来,他没有动,任凭他们带着自己上了车。
沈丙辰上车后,苏白虎折返回来,将戈雅晴的绳子割开,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戈雅晴摇了摇头,过去抱住苏白虎,声音发颤地说:“你可要保护好我和我妈啊,这件事qíng完了之后我们就结婚,山鹰帮里什么东西都是你的。”
苏白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瘦弱地肩膀,半感慨地说到:“我哪里在乎什么山鹰帮,现在了,你能睁眼瞧我就不错了。”
说完后,摸了摸戈雅晴的头,红着眼说:“我先走了。”
戈雅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苏白虎已经走远了。
戈老太太抽出自己的手,问戈雅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戈雅晴过去环抱住自己的母亲,就像小时候一样。不过这次不是撒娇,而是发抖。戈雅晴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在地,语无伦次地说:“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的。山鹰帮是爸爸的心血,三股势力必须去掉两股。我不想让我爸的心血毁于一旦的。我给过他机会的……”
戈老太太本想发火,但是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再说话。在戈山鹰死的时候她就看开了。
世界上,除了生死无大事。
山鹰帮何去何从她已经没有那么jīng力去追究了,陪着老头子打了半辈子天下,结果老头子却遭到了被枪杀的厄运。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她已经累了。不想去追究这些事qíng了。
苏白虎出大门的时候,一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跤,害得他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他当即就bào跳如雷,破口大骂着一脚踢在厚厚地门槛上,谁知门槛太硬了,踢得他的脚生疼。
苏白虎疼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泪水刷地布满了脸上。
他不想这样的,从戈山鹰的死到宁二珂和沈丙辰,他真的不想这样。苏白虎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刚才的威风全无,蜷缩成一团不让别人看到。
苏白虎蹲在地上哭了一会,随手抹了把鼻涕眼泪,眼圈红红地上了车。
一上车,沈丙辰就问道:“你哭了?”
苏白虎坐在副驾驶上没有搭理他。
沈丙辰的目光转向山鹰帮总部,嘴角一勾,微笑着说:“你那时候就喜欢哭,跟个娘们似的。想当初知道戈雅晴喜欢老二的时候,你丫哭得稀里哗啦地我都不忍心看,还是老二拎着你出去玩了一圈你才不哭了。结果却跟老二杠上了,一直到现在。哎,当初的时候,你跟老二到底去哪里了?”
“娘们”这个词,宁二珂以前老是挂在嘴边,而苏白虎则就是那个被他嘴边这俩字给奚落的人。
当初是真年轻,告白被拒绝后整个人顿时颓了。妈了个巴子,老子跟戈雅晴是多少年的jiāoqíng啊,怎知半路杀出头大狗熊,一下子将戈雅晴给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