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忘记_作者:风弄(14)

2017-09-15 风弄

  偏偏安棱等却明白了他的个xing,硬要慢慢来做,三个人压着身子,让安棱好整以暇地帮他注入灌肠液。

  原本打算灌到一千五百CC,看他还敢不敢硬扛到底。可到接近一千三百CC的时候,张季的身体就差不多痉挛了。乐澄察觉出不妥,挑起他下巴仔细看了看,眼神都似乎不行了,不禁有些担心,和安棱说,“别再灌了,我看他疼死了也不会吭声的。”

  安棱也捏了一把汗,立即住了手。

  虽然没继续往里灌,却也没就此放过他。

  象昨晚一样,最后还是让慕容惟下手按他的小腹,莫翼抱着他的肩膀,感觉他在自己手中疼得乱颤。

  虽然可怜,可是又很可恨,疼成这个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死咬着牙不做声。

  慕容惟也被他气得胸闷,憋着一股怒气,“他是不是哪里缺了一根筋?这时候倔个什么劲?”

  莫翼忍不住顶回去,“就算他倔,你下手用得着那么狠吗?”

  两人目光毫不相让,在半空中一碰,当即火花四溅。

  到底还是把张季弄得疼晕过去,才算了结。

  清理好的张季这次送到了安棱房里。莫翼给安棱安排的客房在二楼,其实就隔着书房不远。

  安棱把赤luǒluǒ的张季放到软软的大chuáng中间,打开自己今天带来的行李,掏出一次xing注she器和一瓶药剂,把张季的手腕从被子里拉出来,手心朝上。

  沐浴后的身体显得格外白净,湿气犹沾,手腕上的肌肤很薄,隐约透出下面青色的血管。

  安棱熟练地找到地方,把针头扎进ròu里,注入药剂。

  莫翼知道他这是要把张季弄醒,站在后面问,“你打算怎样?”

  相识多年,又都一起玩。他当然知道安棱平时笑得温柔,下手却也是个狠的。

  安棱拿出一个东西问,“这个你觉得怎样?”

  软软的硅胶针,非常细,长长的,一头稍微尖锐,一头系着个小巧的金色铃铛。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刺入柔嫩铃口的。

  莫翼看见,俊脸抽搐了一下,仿佛抑不住怒气似的,蓦然低吼,“他还是个雏儿,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吗?”

  乐澄也露出不满地说,“安棱,没必要这么yīn损吧?”

  连慕容惟也反对地瞅了安棱一眼。

  安棱呵呵笑起来,“我拿来吓唬他的,居然连你们也被唬住了。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毒。阿季这么可爱,我也不忍心啊。”

  他无意中说起可爱,倒把今天书房里的事勾了起来。

  慕容惟看看躺在chuáng中的张季,脸色苍白,真难以想像他笑的时候那么好看。他肆无忌惮搭在椅子上的脚踝也很漂亮,雪白雪白的,就这样轻轻晃着,竟无比悠然自得。

  慕容惟看着张季的时候,恰好张季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不是自然醒,是被安棱打入静脉的药剂弄醒的,醒来后还在失神,睁着眼睛,却没有焦距。

  三个人本来要离开的,见到他醒了,哪里还挪得动脚?

  莫翼提起房里一张椅子放在chuáng边,第一个金刀大马地坐了下去,把双手环在胸前。

  他不走,乐澄和慕容惟当然不会先走。

  安棱知道赶也是白赶,索xing不管他们,坐到chuáng边,轻轻拍拍张季的脸颊,把那个小道具在张季眼皮底下晃晃,笑吟吟地问,“阿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季今晚被折腾得够呛,非常虚弱,根本没理他。

  安棱也不生气,还是好脾气地笑着,附耳过去,贴着张季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他说什么,莫翼他们大概都能猜个八成,不过是把这个道具是怎样用,这么折磨人的说出来,恐吓张季罢了。

  张季任安棱贴着耳朵说话,一点表qíng也没变,好像耳边只是一只不值得在意的蚊子似的。等安棱低声恫吓结束,直起身子,又开始在张季眼皮底下晃他的小道具,笑着问,“要不要试试?”

  张季不做声,眼睛缓缓别过一边。

  这个他常做的不起眼的小动作,竟让在场好几颗心扑腾猛跳一下。

  明明是同一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顿悟般的明白了其中的含意。

  他这样别过眼,分明就是有些畏惧了,却硬不肯让旁人瞧出来。

  莫翼和他相处了两个月,比别人都明白得早,他坐得又近,张季目光缓缓垂到一旁,仿佛待屠的羔羊一般,看得他胸口直闷,恨不得站起来双手一捧,就把张季抱回自己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