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棱很花心思,送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给张季。他比较幸运,张季总算有点反应,盯着那个手机喘息了数秒后,张季脸上掠过一丝愤恨,把手机直接扔到了窗外。
张季的词典里面,好像没有感动这个词。
“阿季是不是缺哪条神经?”慕容惟不得不再次提出这个。
他现在开始研读医学,刚刚入门,每天都是神经神经神经,结果被莫翼嗤笑,“不是缺,是多了一条。”
“多?多了一条什么?”
“专记仇的神经。”
安棱说,“阿翼,你对阿季研究得很专业啊。”
莫翼冰冰冷冷地一笑。
四人之中,他和张季打jiāo道最久。
他们用的招数,哪一招莫翼没用过?
张季的骄傲就象一把刀,他的倔qiáng可以把人活生生磨死。
他的无动于衷,比什么都伤人。
乐澄还不至于放弃,“不是有一句俗话,叫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莫翼笑开了,“你们尽管试。”
张季的厉害,乐澄他们尚未领教,所以象当日的莫翼一样努力。
结果可想而知。
多番努力后,张季和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改变,同样的安静和冷漠,仿佛把语言当成了一扇隔壁自己和讨厌的人的冰墙,冻得人虽然没有哆嗦,却时时刻刻难受。
没人可以长时间忍受这种冷淡。
张季的韧xing令人叹为观止,很快,连乐澄都不得不同意,即使是傻子,也不会想和张季比拼耐xing。
要比吗?
比实际点的东西好了。
偏离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按照原来的轨道继续。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多少都有些心有灵犀。
安棱首先提了出来,“休息了两个礼拜,应该差不多了。”
目光在诡异的空气中jiāo流,片刻就心领神会。
“乐澄,你问问林眺来不来?”
“好。”
和张季比起来,林眺真是无以伦比的乖巧,一叫就来,礼拜五晚上快六点的时候,落落大方地出现在别墅门口。
一进门就高声问,“谁在想我?”
安棱懒洋洋地扯着嗓子回答,“当然是乐澄。”
林眺走到饭厅,扫一眼已经安坐在位置上的四个帅哥,挑起眉向安棱兴师问罪,“你就不想我是不是?”
象屈尊降贵的女王一样,逐个亲吻坐在位上的男人们,绕着饭桌晃了一圈,才坐到留给自己的椅子上,仰头惬意叹气,“被四个美男围绕的感觉真不错。”
安棱拍拍大腿,“林眺,过来。”
林眺白他一眼,“喂,你们还没把阿季搞定吧?”
慕容惟说,“一个一个来,先搞定你,再搞定他。”
林眺有惹人喜爱的一面,和他调qíng,说暧昧的话,让人感觉很好。
他和张季截然相反,面上肆无忌惮,骨子里知qíng识趣。
调笑的时候,张季回来了。
“阿季,我又来了哦。”林眺隔着饭桌,把手指伸到张季眼皮底下晃动。
莫翼抓住他的手,咬了他的指头一口,“你又调皮捣蛋,别招惹他。”
慕容惟听得直侧目。
这么些人,把张季招惹得最厉害的,就是莫翼自己。
饭菜上来,林眺乐滋滋地笑,“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烧鹅?”
“吃吧,等你发胖了别后悔。”
“胖一点摸起来手感才好,”林眺边吃边鄙视安棱,“没见识。”
乐澄从隔壁把他拉了过去,对安棱说,“安棱,我帮你教训这小子。”
安棱哼了一下,“你忍不住想碰他就碰吧,别拿我当借口。”
林眺被乐澄肆意吻着,咯咯笑出来,呻吟着说,“乐澄,就是和你们玩才过瘾。”
“怎么?那些新朋友满足不了你?”
他们之间的暧昧qíng动,张季一直垂着眼,视若无睹,吃完饭,站起来要去书房。
“阿季,”莫翼叫住他,“去浴室洗个澡,到慕容惟房里等我们。”
张季整个人骤然僵硬了。
林眺和乐澄刚刚结束一个深吻,也转头,带着少许惊诧看着张季。
安棱用商量的口气和林眺说,“林眺,你帮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