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一次给予的,都没得后悔,无法索回。
这是一种yín靡、邪恶、凶猛的,从身体充盈到内心的甜蜜和满足。
与之相对的,是张季内心极端的悲愤。
仿佛挠到痒处的欢愉让张季愤怒到了极点。
可,他知道自己的喘息是热的,断断续续的,连体内的细胞都背叛了尊严,唱着欢乐的曲子期待每一个更激烈的摩挲和吞吐。
挣扎的时候,脊背擦着男人的结实胸膛,居然也成为一种诡异的快感。
ròu体和ròu体的接触象毒药一样侵蚀着意志,张季咬死了牙,不肯承认某些时刻他喜欢被宛如珍宝般的抱着,象易碎的水晶一样被对待着,被亲吻,抚摸。
他打死不肯承认。
林眺却在他耳边忘我地呻吟。
“嗯嗯好舒服……嗯唔……呼哈呼哈……安棱,你舔得我好慡……”
这些呻吟钻进耳膜变成了嗡嗡乱飞的蚊子,毫不客气地叮在脑gān上,释放麻痹的毒。
每当这种时候,张季就对林眺恨得咬牙切齿。林眺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自己心里喊出来的,好像代表了另一个要破茧而出的yíndàng的自己。
快感一窜一窜从下体传过来,闪烁着电光似的火光,诱惑的声音就附在耳边,如影随形。
“阿季,你的皮肤真滑,比丝绸还滑。”
“阿季,你喜欢我这样摸吗?看,你的rǔ头竖起来了。”压低了声音后,xing感又沙哑地说,“告诉你,我的也硬了。”
“阿季,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she了之后你的脸会更红,一直红到耳朵后面……”
“阿季,你叹两声吧,象林眺一样呻吟。”
“把感觉叫出来,别压着。”
张季喘息着,摇晃凌乱的黑发。
他不肯松口,就算被弄死也不肯退这一步。
有一次林眺点名要莫翼来陪,“阿翼,你答应过会和我上chuáng。”
莫翼促狭地打量他,“林眺,我光用手都能把你玩死。”
他果然就只用手。
林眺在张季身边叫得比往常更凶,扯着嗓子喊着好慡,或尖锐或低缓的呻吟比往常更刺激张季濒临崩溃的神经。
慕容惟已经把他的下体吞到根部,用口腔轻轻按摩着,还伸手揉捏两个硬硬的小球。
乐澄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阿季,你听林眺叫得多慡,你有感觉就叫吧。”
快乐的压力重重迫使着张季崩溃,他不甘地摇头,用力咬住下唇。
牙齿咬破下唇的痛楚,终于让他找回一点理智,伤口逸出的血腥味仿佛把可怕的快感冲走了淡淡一层。
但莫翼立即就发现了,放开玉体横陈的林眺,过来一把捏开他的牙关。
庞大的压迫力使房内yín靡的气氛为之一变。
安棱看着他嘴角往下蜿蜒的鲜血皱眉,“阿季,你也太不解风qíng了吧?”
“怎么了?”慕容惟直起身,看见张季唇边的血,片刻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是不是嫌我口技太差?”
乐澄抱着他,轻声劝,“阿季,你别太倔了。我们只是想你舒服一下。”
慡到中途被打断的林眺已经翻身半坐起来,看了看这个诡异又生冷的局面,开口说,“阿翼,你松手吧。被你这样掐着很疼的耶。”
莫翼从出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目光象刀锋般锐利。
听了林眺的话,他才慢慢松开张季的牙关,盯着张季唇上的鲜血,棱角分明的脸上,忽然掠过一道残忍的微笑,“下个月你五妹生日,那个十五分钟的祝贺电话不用打了。”
张季无动于衷的冷漠骤然被他打破了。
他飞快地抬起眼,直直地看着莫翼,“你说过,特殊的日子我可以联系弟妹。”
莫翼冷笑,“我还说过,你把自己弄伤了哪儿,你那些弟弟妹妹就会弄伤哪儿,保证伤口比你的只深不浅。这次只是取消一个电话时间,已经够通融了。还是你想试验一下我有没有修理你弟妹的能力?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们怎样。”
张季死盯着莫翼,瞬间他猛然挣起来,好像要扑向莫翼一样,把莫翼掐死一样。
乐澄用力把他抱住,扯回来,急促地哄着,“阿季,你冷静一点,你打不过阿翼的。别激动,千万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