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忘记_作者:风弄(65)

2017-09-15 风弄

  莫翼他们三个坐在客厅里,听见粗重急躁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大家都挺愕然,这样bào躁的举动,对乐澄来说非常罕见。

  莫翼愕了只一会,心里就有了点底,笑着打量脸色糟糕的乐澄,“阿季对你说什么了?”

  乐澄眼睛还冒着火,半天,粗声粗气地说,“他说你们是狗,我们是低等生物。”

  “哇!”安棱不甘心地骂,“他是不是不想活啦?被人上了就当泼妇啊?没品!乐澄你怎么不教训他?”

  “我抽了他一耳光。”

  莫翼骤然脸一绷。

  他还没做声,慕容惟已经不满地沉下声音,“谁叫你抽他的?你gān嘛啊?”

  乐澄没吱声,闷闷不乐地坐下,捧起面前已经半凉的红茶,隔了半天,咬着牙说,“这个阿季,压根就不是个人。”

  “我去看看他。”慕容惟站起来。

  “别去。”莫翼阻拦他,轻描淡写地笑,“他现在,宁愿再被乐澄抽一百个耳光,也不想见到你。”

  慕容惟怔怔站住,脸色白中夹青,一会后,仿佛发泄般的狠狠用力往下一坐。

  沙发在他臀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莫翼问乐澄,“好端端的,你到底为了什么动手?”

  “为了林眺。”

  “阿季说林眺的坏话?”

  乐澄摇摇头,挨在沙发上发愣,渐渐的,愤怒变成深深的黯然。

  他无jīng打采地说,“安棱说的对,阿季简直就是我们的报应。”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又是一周的开始,张季还是按时去上课。

  莫翼对慕容惟说,“不要担心。有空先把你家的事qíng给办好了,别忘了,我们身上都有不少功课的。”

  早上大家四散,上课的上课,出门的出门。

  安棱报的课程比莫翼和慕容惟少,又一个晚上把技术经济的论文给赶了出来,熬得眼睛都有些发红,想着活gān完了应该轻松一下,所以跑去找乐澄,问他,“乐澄,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乐澄还没起来,躺在chuáng上,背对着安棱。

  “喂,日上三竿了。”安棱过去坐在chuáng边上,曲起指头在他肩膀上敲,“别那么半死不活的。”

  乐澄不肯动。

  他忽然说,“我昨晚梦见了林眺。”

  语调很平静、

  安棱却觉得心脏蓦然一缩,勉qiáng装出轻松的样子,“正常,我也试过梦见他。”

  “他不笑了。”乐澄说,“在梦里他就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乐澄,你神经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都是那个可恶的阿季……”

  “好啦,起chuáng吧。一起出去玩玩,我开车载你。快点,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安棱伏下,小力地摇一下蜷在被子里的乐澄。

  “没心qíng。”乐澄闭上眼睛。

  安棱沉默了片刻。

  他靠近了点,往乐澄脖子上轻轻地吐气,象小孩子玩挠痒痒。

  乐澄没在意,不过应该也觉得痒,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挠,安棱来者不拒,张嘴把他的指头含住了,用闭合的双唇做出吮吸的动作。

  乐澄没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地问,“你gān嘛?”

  安棱却觉得这三个字比严厉的呵斥更可怕,猛地松了口,从chuáng上站起来,还退了两步。

  “我自己去吧。”

  他含混地说一句,逃命一样地,离开了乐澄的房间。

  小cha曲除他们两人外,无人知道。

  大概乐澄不以为然,也没有再提。

  晚上六点,还是准时吃饭。

  张季总是很按时的,回来洗过手坐下,饭菜就上来了。

  吃完饭,张季奇怪的没有立即站起来,问了一句,“我可以去书房了吗?”

  所有人都愣了。

  等张季转过头,看着慕容惟。慕容惟才知道他在问自己,高傲冷峻的慕容家独子,心脏忽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

  实在是很大的转变。

  张季不但主动开口,而且这一句问话,明显就含着多层意义。

  慕容惟“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表qíng下,好像有一条快意的蛇在愉悦游走。

  张季站起来,一直没反应的莫翼却忽然也站了起来,长臂搂上张季的腰,“阿季,我陪你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