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吴雨点点头,笑道,“我们与其说是恋爱,不如说是作伴了三年。他教给我很多东西,可是我始终比不上他。我跟他,呃,亦师亦友吧。”
苏文打趣,“要是你们不分手,还可以加上一个‘亦妻’”
郑吴雨喝了口咖啡,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从一开始我们就很明白。容波也是早有耳闻的,我们当年在耶鲁,容波上的可是哈佛。曾经在容家的酒会上,我见过容波意气风发的样子,那天的酒会,印象很深。为什么深呢?”
苏文丢了抱枕过去,“别卖关子!我困死了!”
“酒会结束的时候,有一贵妇蹦蹦跳跳地上了容波站的台阶,当着在场所有宾客大喊宝贝,还在他脸上亲了个口红印子。那时容波的表qíng,虽带着尴尬,可也笑得舒心。这事我后来跟杜杰讲过。其实,容波的家庭,是我和杜杰一直欠缺的。豪门世家,能有那样一份真qíng,很不简单。我理解杜杰,要是换成容波在我身边,我也会动心。”
苏文低头不语,良久,才闷闷道,“杜杰对容波动心?”
郑吴雨摇摇头,“你也说了,羡慕和爱慕,不是一样的感qíng。杜杰靠近容波,只是想通过容波,看看那个温暖的家而已。这一点,是你没有的。我了解杜杰,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苏文忽然跳起来,“我不要听了!我要去睡觉!”
郑吴雨挑眉,“一起睡?”
“你找容波陪你睡去!”
“……”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在公司,为了满足胃口,大半夜跑来办公室滥用资源嗷嗷嗷~~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早晨六点的时候,只眯了一小会的苏文醒了。天亮了,只是这两天下雾,透过客房没拉上的窗帘,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苏文换了衣服下楼,就见郑吴雨已经起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起得真早。”苏文打招呼。
郑吴雨放下晨报,喝了口红茶道,“我一夜没睡。”
“啊?”苏文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疲惫的脸色问,“你gān嘛呢?担心杜杰?”
郑吴雨点点头。
苏文扁嘴,“杜杰真是一只老蜜蜂,什么花都被他沾过。”
郑吴雨笑了,拍拍苏文的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随即拿起身边的报纸给苏文看。
苏文翻看手中柔软的纸张,入目便是硕大的黑体字标题——容氏国内掌权人昨日遇袭,后面跟着一行小字:W市商业格局将被打破,商界传奇杜杰与容氏决裂?
苏文通篇一字不漏地看完,qíng况和他所知的差不多,只是关于杜氏老前辈赵东海的问题,他是头次知道。赵东海在国外的生意,被金融风bào冲得不堪一击,眼看就要扛不住美国的高额税收,赵东海打算放弃国外回杜氏。他那可怜见的3.7%的股份,也够他挥霍的了。只是杜杰不肯,所以杜杰找上了容氏,合作盘下了今年的国土三号地块。股东方出钱投资时,便可以把赵老头所剩不多的资金给整垮。
后面的就不言而喻了,苏文也是个明白人,稍微一想,脑子里就明白。赵东海狗急跳墙,又是黑道出生,于是想用非常手段给容氏一个下马威,从而让杜杰失去最有力的靠山。偏偏容波在这个时候提议,新楼盘让王氏和郑氏入股,更加坚定了杜杰的力量。苏文不得不承认,容波是个厉害人物。
或许他留在杜杰身边,比自己更适合吧?
苏文甩甩脑袋。郑吴雨在身边轻笑道,“不要妄自菲薄。容波从小跟着他`母`亲后面做生意,手腕学的是一套又一套,他是哈佛经济学硕士,我对上他也不一定胜券在握。还有,”郑吴雨把qiáng硬地把苏文揽到怀里,“我担心杜杰,只因为是朋友。”
苏文挣扎了两下,郑吴雨在一边道,“别动,再动我扣你工资!”
苏文渐渐安静下来,头顶上搁着郑吴雨尖尖的下巴,烙得他有些疼,不过苏文还是忍住没动,因为他听见头顶传来安稳的呼吸声。良久,他以为郑吴雨睡着了,却听他忽然轻声道,“赵东海是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现在把他bī急了,杜杰估计不安全。”
苏文心里咯噔一下,想动,郑吴雨却按着他脑袋,道,“别急,我在呢。他暂时不会有事,毕竟容波伤着,赵东海也不敢顶风作案。我不会让他出事的。只要项目启动了,赵东海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