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场舞会将在晚上举行,算是为明天正式的生日宴做一个预热,不提卫戈,至少梁夏秋是一定要露脸的。
卫戈听着虽然感觉奇怪,可也没有问出口,这显然不是什么可以直接问出口的东西,而且实际上他也不是特别在意梁夏秋过去究竟在江家待的怎么样。
过得好不好是一回事,说不说出口是另一回事。
顶着上司身份的卫戈可没那么大的脸,有关异能的事情谈一谈就罢了,多了就算他想要知道也必须得缝好嘴巴。
“那么卫先生,我们等会儿再见。”
一走进去,就有侍女走过来,说了两句要把梁夏秋接到别的地方。
卫戈尽管心里不愿意这么和他分开,可也没办法,点了下头瞧着梁夏秋两三步从拐角处消失了。
“那么,卫先生,您的换衣间请随我来。因为和少爷是同一件,所以位置可能稍远。”早上的那个侍女又冒了出来,她换了件格外轻薄的衣裙,说话间胸口上的粉色丝带一直在微微晃动。
卫戈想到昨天的江父,有点担心今天舞会的实质。
毕竟这位掌权人那个样子,江书文也并没有真正站出来,那么这场舞会到底能衍变成什么模样呢?
侍女带他走的明显是条捷径,尽管是走到了树林里,却是条格外干净的小路,蜿蜒曲折地通往了一个藏在深处的小宅子,一个更加美艳的侍女站在门口边上,算是完成了一次交接。
卫戈遵循着她们的指示走进去,一推开门就瞧见了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缘处的江书文。
“江少爷。”卫戈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打了招呼。
江书文并没有立刻理他,他依旧静静矗立在窗边上,昏暗的房间和黯淡的玻璃没办法映照出他的脸,卫戈也是在他动作后才发现,江书文竟然在抽烟。
衣服被放在了衣架上,普普通通的燕尾服,要说有多特别,除了精致度外也没有什么。
卫戈换好后回过头,那根烟好像还没被江书文抽干净,从侧过来的角度看,能稍微看到一点燃烧着的烟头。
“你是为什么过来呢,卫总?”
江书文终于说话了,转过身子扔下了他的烟,还带着火星的东西在碰到地毯前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碾碎成了灰烬。
卫戈调整了下领结的松紧度,带着笑回应道:“为什么过来?当然是因为这是江少爷的生日,我于情于理都应该专门跑过来庆祝一下,难道不是吗?”
江书文睨了他一眼:“何必呢?你和刘婉若的关系也深刻不到哪里去,而你和梁夏秋的关系,更是什么都谈不上。”
饶是卫戈再怎么清楚江氏的家庭关系混乱,也没想到江书文会这么干脆的喊出江姨的名字。
“你不需要过来,哪怕你来了,也什么都做不了。”江书文走了过来,径直从卫戈身边路过,然后他弯下腰身,把他丢在换衣间的东西拿了出来。
纯白色的大褂,江书文不变的特征。
卫戈盯着他:“做不做得了事我其实并不在乎这个,我只是想过来,所以就过来了。或者说,既然我可以过来,那么为什么不过来?”
他笑了:“再怎么说都是江少爷的生日,我本着父辈间的交情,也一定要过来。”
“父辈?”江书文嗤笑一声,“那还真是不错。”
他不再说话从后门走了出去,边走边再度穿上了白大褂,不伦不类的将他的礼服藏到了下面。
让卫戈过来,很有可能是江书文他自己的命令,因为刘婉若不需要,江家主没有,但江书文虽然说了两三句话,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卫戈可没太多时间给他思考反省,梁夏秋还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这么个绚烂的舞会,开始了很多事都可能发生,卫戈可不放心让梁夏秋一个人待着。
外面是没有人知道江丘,可在江氏的地盘能在本宅里有个房间的私生子,恐怕目前还只有梁夏秋一个,他特殊的很。
正如卫戈想的那样,当他赶过去时舞会已经开始了,整个大宅子后面都是露天的场地,所有人干脆就在其中翩翩起舞,他其实认不出那些人,只觉得男男女女都长了差不多的脸,其中没有一个是梁夏秋。
他没办法喊人,唯一寻找的方式就是快走着寻找。
卫戈也挺想找个侍者问一下,奈何所有人都跟随着音乐起舞,缓慢的音节牵引着他们动作,唯一还算是好事的恐怕是他们的动作并不一致,带着差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