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程诺挑起了眉头。
“卫先生!”
一个愣神间，卫戈直接闯了进去，抬手就想把程诺摔出去，雷电在房间内降临，碰撞间就要缠上卫戈，接着又直接被腾的烧起来的火焰包裹绞杀。
梁夏秋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紧接着就被雷电噼里啪啦电了一通，反射性地收回了手。
在两人缠斗上的瞬间走到旁边的“苏筱晓”转过头，空白的目光锁在梁夏秋身上，无形的压力直接踩在了梁夏秋肩头，阻止他的动作。
他顿时被定在了原地，惊恐地看着“苏筱晓”，如坠冰窖。
【你已经没用了。】
梁夏秋情不自禁往后倒退一步，一脚踩在水塘里他才恍然醒悟，伸出手用力地拍打屏障，砰砰声击打在梁夏秋的心上。
卫戈侧身躲过了程诺的一拳，他余光轻快地扫过梁夏秋，眉头一皱却没动作，并不像之前那般用自己的力量帮梁夏秋摆脱无助的现状。
抱歉，夏秋，但是现在，我必须要这么做。
尽管多看了两眼，可卫戈手上的动作却没用停，光拼打斗卫戈远胜于程诺，但对方的异能应该是出现了什么改造，比起之前要强大的多，动作间竟能钳制住卫戈的动作。
曾经江书文赐予的力量不间断地在程诺身上涌现，被咬住的一瞬会产生凝缩的空洞，侵蚀卫戈的异能。
“卫总裁，你知道你差在什么地方吗?”
程诺向后一跳，算是暂时逃离了战场。
卫戈背对着梁夏秋，那些撞击的声音没有一道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哦，我有什么地方是你有资格说出来的吗?”
他感觉到那些依附在雷电上的黑色圆球，细小的它们滚动着靠近他，慢慢地散发出了一股他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上一秒他还以为这是江书文的杰作，但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血。
是卫思婷的血。
“你们，真的很过分。”
卫戈轻轻地说道，在下一秒他的异能便暴涨开来，黑色的石头在他的胸前乱晃，却在下一刻，万籁俱寂般沉寂。
那些黑色的附着着血的东西直接扑了上来，飞速将卫戈包裹起来，将他束缚在一片黑血当中。
“!”
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梁夏秋的双手凝聚出尖锐的寒冰，碰撞间坚冰碎裂开来，屏障反弹出的碎片擦过梁夏秋的手，刮过的瞬间划出了伤口，艳红的鲜血直接流了下来，顺着手臂无知无觉地滴落。
“卫先生，卫先生!卫戈!”
他大叫起来，明知道里面的人根本不会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徒劳地叫了出来。
心脏一揪一揪的疼痛，梁夏秋此刻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想，他机械地看着眼前卫戈逐渐被那些黑色的东西笼罩，渐渐地脸人形都没有，然后，或许是一瞬间的功夫，对方如同倾倒的天空般轰然坠落。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卫戈跪倒下去，一半是出于本心一半是出于疼痛。
那些掺和了卫思婷血液的玩意儿的确制止了他的异能，可还不至于让他完全不能移动，可既然江家的人妄想把他带回去，那么势必要接近研究所，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方便的。
他听得到也看得到梁夏秋，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没办法退步。
卫戈装出一副拼尽全力的样子，挣扎着挥出手，喷涌的火焰在最后突破了束缚冲到了女人的面前，顷刻间就将那个伪劣的人偶包裹，愤怒地焚尽了她虚伪的假象，暴露出里面丑陋的实质。
一个干巴巴的幼童失去了幻术的加持，在火焰中大叫着哭嚎，程诺不耐地劈下一道雷电，将他直接弄昏了过去。
更多的黑色圆球蜂拥而上，快速将卫戈冲破的那个缺口填上，卫戈用他最后看了一眼梁夏秋，还是选择顺应对方的力量，闭上了眼睛。
他的吊坠安静地不再动作。
程诺干站着又等了一会儿，才满意地往前走了两步，他傲然地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在梁夏秋愤怒而绝望的目光里恣意地绕着卫戈走了一圈，甚至还用脚尖踢了他两下。
“梁助理，你的卫总裁好像也不怎么样啊。”他停了下来，双手插着裤袋，慢慢地动着嘴唇，方便梁夏秋能看懂他在说什么，“一个一个的，啊，不对，应该还是不错的，知道舍己救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挺关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