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背的拥抱_作者:眉如黛(20)

2017-09-13 眉如黛

  端阳的手突然使劲,差点把我整个人都拎起来,椅子乱响了一阵,我连忙按着桌子,一只脚撑地,一只脚跪在椅子上,他的手这才松了,我们轻轻抱在一块,嘴巴安静地贴着,半天才分开。

  「钱宁。」端阳睁着眼睛,压低了声音叫我。

  我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戴端阳过了会,往后坐了坐,把外套脱了,然后用小腿踢了我一下:「你也脱。」我瞪他一眼,低头开始解衬衣的钮扣,然后是鞋带,最后双手都停在裤子拉炼那,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问他:「别人真进不来?」

  端阳闷笑起来:「我发誓。美术室就这一把钥匙。」我这才把裤子脱了,端阳在一旁添油加醋:「钱宁,反正我是不怕。」我垂着脑袋,半天才嘀咕了一句:「窗帘拉好。」刚一抬头,就看见戴端阳已经脱了个gān净,大大方方地站在那,伸手一摸,才发现肌ròu硬邦邦,并不单薄。

  他发现我在看他,咧嘴一笑,把我的手盖在手心里,摆了个姿势,低声问我:「像不像大卫。」我憋笑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使劲摇头。

  他居然看清了,一下子扑过来,大笑着吼:「再给你一次机会,像不像!」我捂着头,他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像不像!」我一直在闷笑,半天才哑着嗓子一迭声地求饶:「像像像像。」也不知怎么就滚到了一块,我仰躺在桌子上,他俯看着我。我再怎么发了狠地想翻身,被他一按,都像个肚皮朝天的王八,无论如何也翻不过来。他倒是很高兴,眼睛发着光,上下其手,埋头苦gān。

  我哑着嗓子说:「戴端阳。」

  他没应,把头埋在我肩窝,啃鸭脖子似的,咬一口,扯一扯,又松开。我又疼又痒,耐着xing子又叫了一次:「戴端阳?」他「唔」了一声,脑袋渐渐地往下滑,停在胸口,舌头用力一舔。

  我浑身抖了一下,使劲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弄开,气喘吁吁地问:「cao,凭什么是我在下面?」端阳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你躺着……舒服……」说着他又把头埋了下去,双手抓着我两条腿,用力一掰,腰一挺,挤住我两腿中间,眼看着他pào台装载到位,老子却差点咬碎一口牙。

  正要拿拳头说话的时候,端阳忽然抬起头,黑暗里,那双眼睛仍是乌黑发亮,他伸出一只手,在我右脸上来回摸了两下,小声说:「别怕,一点都不疼。」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还嫌不够,在摸过的地方啾地亲了一口:「我会对你好的。」我算是彻底认栽了,拳头没了力气,自己松了手。

  从小看上这么一个人,天南地北各自东西地十几年过去,他也看上了我,我知足吧。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dòng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我一人占了三项,换别人早到cao场上,挥着衣服嗷嗷嗷嗷地去跑了,我还争个什么劲。

  这么一想,我就躺平了,闷闷不乐地喊了句:「来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他呼吸声跟着急促起来,把两根手指头硬挤进去,我痛得都没声了,肚皮绷得紧紧的,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

  他没发现,还在往里深入,没一会就抽了手,拿真家伙捅进去。连我自己都听到噗地一声闷响,他还在满脸堆笑:「怎么样,不疼吧。」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出神入化。

  是骡是马拉出来遛遛?我眼前发黑,脑袋里就一个念头,是马。

  缓了好一会,我才重新看清了眼前的东西,端阳已经开始动了,他身上湿湿的,全是热汗。

  我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想让他别动了,可使不上力气,桌子本来就旧,被他撞了两下,像老鼠似的吱吱吱乱叫,简直要散架了。

  没熬几分钟,下面已经完全没了知觉,我真没想到有人能这么毒,别人拿吸管cha可乐瓶,他能拿可乐瓶cha吸管,真够狠的。

  戴端阳又撞了一下,搂着我的腰想把我抱起来,嘴里说:「钱宁,我们换个姿势。」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像死尸一样闭着眼睛。

  他折腾了半天没能把我两只腿环到他腰上,只好悻悻地作罢,继续低着头,一边在我胸口大狗似的舔来舔去,一边用力冲撞。

  我心里忽然在想,要是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我没跟别人试过,他是不是会稍微顾念一下彼此的qíng分,不会在这破教室,我们好好找间房,他也温柔,我也配合。

  不要像两条路边发qíng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