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程闻言皱了一下眉,“不公平。”
林放放下碗,“老邢,你这次是回娘家还是常住?”
邢东程严肃回答:“我常回家看看。”
林放下结论:“娶了媳妇忘了娘!”看着邢东程孤单的影子,询问新媳妇,“章正则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邢东程有些郁闷:“他认为今天晚上的讲座比你们更吸引人。”
“讲座?”好遥远,我们已经很就没有受到党的教育和关怀了,“今天什么题目?”
“《中国中央与地方关系的演变》。”
“……,很……贴切!”扭头扯脖子喊,“李暮,洗完了吗?出来接客!”
李暮从厕所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在用毛巾擦湿头发,睡了一天眼底的青色也没退多少,唯一的有点就是jīng神头始终如一。
坐到邢东程边上,直接问:“你想知道什么?”
邢东程讪讪有点抹不开,“你们都留级了,小章怎么办?”
李暮都看他,“你怎么不问问你该怎么办?”
邢东程一派男儿气概:“我已经是科研人员了,后台也够硬,我没事。”和别人没有利益冲突,qiáng大的后台也不会容许别人欺负自己,邢东程同志被扭送进校时就开始提前规划自己的养老生活了。
林放恨铁不成钢:“妻奴。”
邢东程摸摸自己脑袋:“我本来以为要孤老终身了,呵呵。”
= =。林放撇嘴:“出手真快。”
李暮比较理xing:“请问章正则是怎么以为的?”这种事不是单方面的吧。
邢东程笑容温和,“他本来也以为要孤老终身了。”
李暮点头。章正则那种职业还是不要有家累的好,容易连累家人。何况御史大人自己都承认过,他父母大人隐居在祖国哪个大好河山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邢东程热切地看着李暮。
李暮伸手指指林放。看见邢东程同志还略带迷茫,用力指。
邢东程一把抓住林放伸向碗筷的手,“小章怎么办?”
吃不成了:( “我的人,我会保住。”
“你的人?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宏爷的人!”故宫门口那一出,全世界都以为章同学良禽择木而栖了。
“那不是更好?我上面还有老子娘,章同学跟着宏哥就真的没人能动他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章正则同志现在以及往后非常长一段时期,比邢东程还要安全。
邢东程替内人cao心:“可是跟了宏爷他的前途就毁了。”那位爷地位超然,他的人没人能动,但也没人会捧。
林放拍开邢东程的爪子:“鱼和熊掌。”
邢东程瘪嘴,替人委屈。
李暮劝他:“章同学的人生志向是什么?”
邢东程想都没想:“抓光贪官!”多么崇高的理想。
“他打着邓宏的牌子跟着林放gān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你觉得这一志向能实现吗?”
“……,能!”所以俺不用担心?
李暮笑了,“能实现到哪一步?”
“杀光贪官!”
林放拿筷子敲邢东程的熊掌:“大哥,水至清则无鱼!”
邢东程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想让我gān嘛?”
李暮措词婉转:“他为什么会被弄进来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太有能力,太不怕死,所以送进来磨磨xing子,也算变相保护。
李暮知道他明白,所以要让他更明白,“看住他!任何事qíng都有分寸,大局为重!”真让章正则抓一个宰一个,头一个要把御史大人送去养老的舍林放其谁!——章正则的人身安全肯定能保证!
邢东程忿忿不平:“你们拿我当缰绳用。”随时拉住章正则同志替天行道的脱缰步伐。
李暮全方位地夸赞邢东程同志的历史意义:“认识你是他的幸运,既能拉住他成为他的牵挂,又不会成为的他的弱点受人挟制。老邢,你们是天生一对!”
邢东程想了一想,对此结果还算比较满意。
大事已定,邢同学觉得不能太自私,也该关心一下室友们。qiáng迫自己不露一丝一毫的八卦像,一脸关切地慰问李暮:“听说你这二十天每天最多睡两小时还连续好几天日以继夜?”李暮的对手不会是被他活活累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