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闵霈更加伤心了,他小声问:“那你看到我耳朵去哪里了吗?”
“长在你脑袋上呢。”
闵霈摸了摸头发,“我摸了,没有。”
闵霈这还主动做了实验了的,林瑜知道这酒鬼估计没有什么逻辑和常识,他于是道:“这确实不是你耳朵,你耳朵放我家里了,你要不要去拿?”
这话一说完,闵大少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可才亮半秒就熄灭了。闵霈面露迟疑,“你不是骗我吧?”
“我怎么骗你了,一对狗耳朵,浅灰色带蓝的,就在我家里。”
闵霈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但又慢慢地眯了起来,他摇摇头,一副不信的样子。
他哼了一声:“你刚还说在我脑袋上呢,现就到你屋子里去了。”
看到闵霈警惕性这么高,林瑜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心疼呢,还是头疼呢。于是他伸手,用力拍了拍闵霈的后背,闵大少嗷呜了一声,立马就瞪了过来。
“疼啊!”闵霈抱着怀里的东西小声抱怨。
“你刚刚怎么叫的,你再叫一声试试。”林瑜反问他一句,闵霈是真醉了,他再张口嗷呜了一声。才吼完,闵霈立马就闭上了嘴巴,这人一脸震惊地看向林瑜,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晌以后闵大少凑过来,扭扭捏捏地问。
“搞半天我是一只狼啊。”
“合着您是把自己当狼了。”林瑜伸手就把闵霈扶了起来,他小声地吐槽了一句。看到他们要走了,一直在录像的包名章不干了。这家伙醉醺醺地从地上爬起来,抓着闵霈的裤子一用力,一声脆响。
别的没抓下来,倒是把闵霈那白尾巴给弄下来了。
闵霈扭头一看,脸都白了,林瑜还没想到怎么哄劝他的说辞。闵霈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他搂着林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瑜啊,你怎么对我那么狠啊,你竟然把我给断尾了。你把我尾巴给夹断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尾巴才多长啊!”
包名章躺地上,笑得断气了,正在一旁直喘,林美人搂着这个二傻,气得脸都发青了。闵霈现在是真委屈啊,伤心啊,林瑜把他尾巴夹断了,林瑜一脚踩在那毛茸茸的尾巴上,闵霈嗷呜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林瑜真踩他尾巴上了。
“好了,好了,不伤心了,乖,听我说。”
林瑜抓着闵霈的下巴,让这家伙好好地看着自己,“闵霈,你尾巴和耳朵都是很重要的东西,我好好收起来了,你放心好不好?”
“耳朵没剪掉吧?”
“没有,没人剪你耳朵玩呢。”
闵霈盯着林瑜的眼睛,许久以后才点点头。林瑜算是松了一口气,闵霈整个人瘫在他身上,吸着鼻子等着林瑜带自己去找耳朵,林瑜搂着他离开包厢。回去的时候,闵霈还在念叨,林瑜一边按电梯,一边想着今天晚上到底要怎么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等到了电梯里,林瑜头一回,才看见还有半截尾巴挂在闵霈腰上呢。林瑜看到这玩意后牙槽都痒了起来,一把抓住,趁着闵霈还没看到,直接就扔电梯外面去了。
第二天早上,闵霈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着林瑜穿衣服。闵霈昨晚睡得很好,他搂着被子,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林瑜吧,穿衣服习惯从上至下,衬衫上衣什么的一定是先穿好的,然后再慢慢地穿上袜子,最后一道程序才是找下半身的衣物。而要是自己的话,起床先找的一定是裤子,只要有了裤子,闵霈觉得就穿得差不多了。
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这样也好。
两个人合一块就上下衣物全部都齐全了。
林瑜起床的动静很小,悉悉索索的,却听着让人安心。闵霈感觉了一下房间温度,这是开了空调,他因为身体问题,环境又不能过干,又不能过湿的。可是是今天还好,喉咙没有不舒服,闵大少再动了动身子,缓过神来一看四周的装饰。
这是在林瑜的宿舍里啊。
闵霈猛地起身,抓起被子一瞧,林瑜把单身宿舍的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好让两个人睡。旁边那部分家具空荡荡的,看样子林瑜的室友已经搬了出去。闵霈缓缓地躺了回去,抽了抽鼻子,然后闻到了空气里的粥香。
这个时候林瑜的那种微不可闻,但是又着实落到你心底的体贴感就出来了,闵霈一大早的抱着衣服蜷缩在床上,想着林瑜这人怎么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