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崔杉想了想,“这个事qíng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而且我手头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们明天约个时间见次面如何?”顺便看看你是不是值得佟然托付终身的人。崔杉在心里补充道。
“好,你说地方。”陶路回答的很gān脆。
“淮海路那家法国餐厅‘三人行’,明天晚上七点半。三号桌,我会叫他预留。”崔杉说出了一家这个城市最有名的法国餐厅,价格昂贵不说,如果不是早半个月预订是没有位置的。
“知道了,我一定准时到。”陶路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依然很慡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好,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陶路发动车子,仰头再次看了那个依然亮着的窗户,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街上的气氛异常的喜庆,大部分人都带着圣诞帽,在雪地里走来走去。焰火在远处的天边零落的飞起,店铺的橱窗内摆满了圣诞树和挂件。
大家都很高兴。
虽然这个西洋节曰并不在法定节假曰内,但是人们已经自动自发的把它变成了又一个可以自我娱乐的时光。
更不要说,因为节曰的到来,而人满为患的饭店餐厅了。
陶路开车出去之后,发现无论哪里都是一对一对的qíng侣,心里有些黯然,如果不是因为吵架,本来他跟佟然也会去一家餐厅吃饭,然后在河边看烟花,最后他会拿出耳钉。
陶路看了看车上的储物箱,他把耳钉放在那里了,虽然知道今天不太可能送给佟然,但是他出门的时候依然带上。
三人行餐厅的门前也停了很多车,跟陶路的车很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放眼看去,不是宝马就是奔驰,最次的大概价格也在五十万以上。陶路隐隐觉得崔杉的身份有些奇怪。大概是有钱人吧。他停好车的时候想。然而又想到这些天崔杉都在佟然的身边,心里顿时就开始酸的冒泡。
“先生,您有预订吗?”他刚走到门口就有waiter迎上来。
“三号桌。”
“请跟我来。”waiter把他迎到了里面一个角落的位置,很安静的地方。
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在看菜单,带着无框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崔先生?”陶路问。
崔杉抬头,看见陶路已经来了,连忙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您好,陶先生,您来的很准时。”
“嗯。”陶路在对面坐下,“客套话就免了吧,可以跟我讲讲这段时间究竟出了什么事吗?”
“嗯……”崔杉想了想,“实际上,佟然那个样子的确是有原因的。他的叔叔前天凌晨去世了。”
“什么?他叔叔?”
“是的。”崔杉点头,“佟然的二叔。佟冠丰,不知道您对这个名字熟不熟?”
陶路愕然:“今年被评为中国十大富翁之一的佟冠丰?”
“正是。”崔杉推推眼镜。
“他是佟然的二叔?“
崔杉点头。
“那为什么会让佟然去舞厅跳舞?”
“你知道……他一向很好qiáng。”崔杉轻松的一笔带过,但是陶路听出了这其中曾经发生过许多事qíng。“他的父母一直不合,最后离婚。如果放在佟家这个大环境下,陶先生你应该很容易就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幸发生。”
陶路默然的点点头。
“佟然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亲qíng的呵护,只有佟冠丰先生对他很关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所以他一直对佟冠丰有很深的感qíng。这次……你大概不知道,两个月前佟冠丰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是因为肺癌,而当时佟冠丰已经知道自己到了癌症末期,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qíng况,这对佟然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而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亲人去世却没有办法挽回,恐怕是更大的打击。”
“你、你说什么?两个月前?”陶路听见了那个曰期,那天不就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说分手的时候?!
“嗯……这段时间佟然一直在很费心的照顾佟冠丰,但是显然没有用的,这个是家族遗传的基因,因为佟冠丰常年不规律的生活还有抽烟的坏习惯,让这个定时炸弹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