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亲王不再废话,对已经都站起来的人告辞,“阁下,各位贵客,恕我先走一步,晚上八时前我会在安曼机场为各位送行!”说完略行一礼,领着人就走。
大使带人送到楼下门口。
罗巡贴着段黎报喜:“今天晚上8点飞机,安曼飞安卡拉。”
段黎怪叫,“靠,又是红眼飞机,我从国内到国外都不用倒时差!”一半的时间都日夜颠倒。看表:“哎呦,没多长时间了,快快快,老庄,收拾东西。钟林晔!——哎?钟同学呢?”本团第一劳力钟林晔同学呢?还有刘静,从刚才就一直没露面!咦?冰冰呢?
心有灵犀:“嘭!”第一客卧的门被从里面踢开了,何冰同志周身带着火苗大踏步地出来,“都走了?”靠,憋死他了,“老庄,让我透口气,你去跟他们待着!”他妈的中东的法律太没有人xing,为嘛禁止两个同xing单独相处一室?!钟林晔在里面卧chuáng刘静陪chuáng凭什么让他当第三者啊,他在屋里的功能那就不是灯泡的功率可以比拟的,他根本就是个太阳啊!——日啊!
庄书礼吓一跳:“何冰,怎么了?”
段黎抢答:“他们欺负你?”3P!3P!欧也!
“他们恶心我!”钟林晔那一脸的qíng深意重,刘静那满面的感动万分。苍天啊,他这么亮的一个太阳都没能阻止那两人靠在chuáng头嘀嘀咕咕窃窃私语互诉衷肠暗通款曲,老亲王要再晚走一步何冰同志已经在认真考虑再跳一次窗了。“我实在顶不住了!”坚qiáng的冰冰悲愤地坦承!
庄书礼闻言,接替何冰的脚步僵在了主客卧门口,从门里已经能看见里面chuáng上躺着的两位了。老庄同志非礼勿视,向后转,尴尬地看着同志们:我也不坚qiáng啊。
段黎张着大嘴往那门口探头探脑,可惜,前有庄书礼挡着门后又罗巡拎着他的衣领:(。——大爷的老庄,你又不是门,有必要挡的那么严实吗?
罗巡看着安治莫测地脸色,提议:“那个,团长,这事儿程浓同志好像有经验,让他进去陪着吧。”
庄书礼感激地看罗巡,内疚地看程浓。
安治点头:“程浓,去让他们下chuáng,让钟林晔联系驻土耳其使馆。”
“是。”程浓领命,不过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环顾四周,终于看见了一把靠在大门后的扫帚,过去,一把拎起,两只手都试试看看合不合手,满意,拎着扫帚绕过庄书礼就进主客卧了,“嘭”一声关门,世界都清静了。
这边门关那边门开,去送客的大使带着秘书又回来了。门还没关上已经迫不及待地询问:“安团长,你真的要把另外一半的糙案也jiāo给约旦?”大使知道这份东西肯定是真的了,使馆和约旦方面就这个问题已经沟通了两年,凭他就扫了几眼《备忘录》上的内容,就知道这些条款不是不知qíng人可以凭空想象的,不然约旦人也不会相信。但是如果糙案泄露,接下来的谈判中国方的利益该如何保障!
安治还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大使,你也说这是糙案了,糙案就是没有最后确定、随时可以推翻的东西。”
段黎没听完就跑到何冰身边,一把捂住他的耳朵,回头告诉庄书礼:“老庄,你自己来。”扭头向安治建议:“团长,这么明目张胆的背信弃义你就不要教坏小朋友了!”
何冰气的一巴掌把段黎拍开:“一边去,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堂堂军人,哪儿来那么多玻璃心!——庄书礼在一边使劲儿点头。
段黎撇嘴,“哦。”谁信啊!连看着刘静跟钟林晔相濡以沫都会脸红的家伙们!——随手一指,“你们不脆弱谁脆弱?大使?”
被指脆弱的大使阁下还在震惊中,“安团长,你是说在最终谈判时,之前双方所有的提议和沟通都会被推翻?”
安治很无辜:“我什么都没说!”他就是对“糙案”这词做出了个名词解释。
大使严肃的提醒:“只有不到四个月时间谈判就要开始了。”来不及的!
段黎善于察言观色,揣摩这安治的表qíng,给大使宽心:“老牛,你记不记得太祖他老人家教导过我们,要‘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大使一愣,不耻下问:“章教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