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得之,我幸,不得之,要我命!
“刘静他们还能撑多久?”虽然他自己不觉得跟着安治不好,可是兄弟们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qiáng扭的瓜不甜,庄书礼同志还是真诚地为他们担心。
“撑不了多久!”何冰抬头,正对脑门顶上的探头:“所以能帮我们一定要帮,不能帮舍身成仁也要帮!”他的立场一向分明!罗巡和段黎这对混蛋是没救了,刘静、钟林晔虽然也是混蛋,但是和安治比起来那俩个人简直就是拍着洁白的翅膀唱着赞美诗的小天使:(使劲晃晃脑袋,把呐种模样的天使从脑袋里晃出去,bī问:“老庄,你会帮吧。”
“我会。”庄书礼很坚定。“在不与上级命令冲突的qíng况下!”
“靠!”何冰直接把马头琴砸过去,
庄书礼一把接住,再次感到被战友、兄弟误解的沉痛,“我说的是真的。”他是军人,天职高于一切。
何冰同志很无奈。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很有礼貌的敲门声。
何冰脸色一边:“他来了?来的还真快!”前脚说要帮刘静后脚安治就上门问罪了。
“不会,”庄书礼摇头,“团长来他从来不敲门。”安中将仗着自己的级别,进下属的门从来不敲推门就进!——有的人觉得这是领导对自己的亲近,例如庄书礼同志;有的人认为这是领导对自己轻蔑,例如总政大部分同志和国防部小部分同仁。
在军队,会敲门的一定是下级。
何冰大咧咧地喊:“进来。”
“报告。”有人推门而进。
看清楚来人后俩被报告都站起来了,惊的。
“程程程程浓?”何冰不敢相信。
庄书礼也十分惊讶:“程浓你怎么来了?你喊什么报告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兄弟!还分什么上下级。
“纪律。你们都是上级。”程浓回答很平板。
“我不是,我跟你一样是中校。”何冰反shexing否认。
程浓看看他制服上的中校军衔,“你是上校。”
我想上吊!悲愤:“我没同意。”
程浓没说什么。
庄书礼永远说实话,就是声音小了好几度:“不需要你同意。”
何冰的眼圈也红了。
程浓不纠结于这个问题,走过来,拿过庄书礼手里的琴,问何冰:“送我?”
何冰傻呵呵地点头,说不出话。
“谢谢。”程浓礼貌道谢,“马呢?”
“在,马,场。”何冰一字一顿地回答,很有一种自己不在人间的飘忽感觉。
“带不回来?”
“带,的,回,来。只,要,我,杀,掉,场,主。”
“哦,那算了。”程浓同志不无遗憾。
何冰彻底当机。“程浓,你心qíng很好?”说这么多话!
“近来,是的!”程浓不否认。
何冰跌回沙发发怔——癔症!
庄书礼深觉眼前场面十分诡异,又一下找不到究竟是哪里诡异,试探地问:“程浓,你来找我们有事?”
“是的,有事。”程浓关上门,开始和老战友谈事。
当天晚些时候,庄书礼大校办公室里的多余设备被安治将军派人给拆除了,何冰同志也终于在晋升一个月后摘下了他的中校军衔佩戴上了上校军衔。
两qíng相悦,心甘qíng愿……
第38章 压力
埃迪尔内。
当地时间下午五时。
陪同客人们一起用餐的格莱帕梅代理总主席阁下手握刀叉坐在餐桌前,瞪着大大的huáng棕色深凹陷的大眼睛对着客人们发呆。
罗巡教授心善,边吃边劝:“主席阁下,快吃吧,您不是说颁奖典礼六点就要开始吗?”
“哦……,好……”。主席阁下艰难的点头。——我吃?那也得有啊。桌子上除了空盘子就是空盘子,不是空的都在中国人手里呢。——扭头,边上正在好几根铜柱ròu叉上来回穿梭割ròu的小弟挥刀霍霍一刻也没有停过,问题是割的速度明显赶不上中国人吃的速度:“我喜欢土耳其烤ròu。”块大,ròu厚,够豪慡!够直接!感觉不象是到了埃迪尔内,而是到了水泊梁山!——段黎遗憾地看一眼被最高长官明令禁用的啤酒桶,满嘴留油的扔下手里的空盘子直接接过小弟手里还没装满没上桌的盘子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