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那时候他虽然只是开玩笑,我的自尊心和感qíng还是被小小的伤害了一下,沮丧地使劲抓住他的腰,任他又咬又掐也不放手。
然後扭动著说:"人家爱你嘛。"
换来的下场是被狠狠一脚踢到chuáng下。
大字形躺在地上,突然有些心酸。轻轻的叹气,似乎还是没办法把那种忧郁的感觉舒缓。有些什麽缺了。
我努力回想,究竟是什麽东西缺了。
却实在是不敢去想。
然而我心里明白得很,那天我跟孙浩说我喜欢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应我。大概是说了一次之後,说什麽都顺了,又说了无数次,他却都是用开玩笑的话混过去。那种感qíng,似乎能够感觉到的他也有,然而似乎相对我的来说,却总有特别不确定的感觉。久而久之,似乎有些抓不住。
我不确定了。
"怎麽了?"他靠在chuáng头,抽了一只烟,我爬起来,撑著下巴,欣赏他那种淡淡苦涩的表qíng。我没有问过孙浩的过去,依稀知道他似乎曾经有一次感qíng上的重创,却没有去问。包括他的家庭,他的经历,他为什麽会在抽烟的时候有那种哀愁的苦涩,甚至是他对SM的理解还有技巧的娴熟,对於他的年龄来说,都显得太过成熟。
我没有问。
因为我不知道怎麽去询问。
也许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够自己告诉我那些事qíng,亲口告诉我。也许这样,就可以间接印证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吧。
我并非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每天晚上他回来之前,我都会跟自己说,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一定要知道,一定要了解,要让他告诉我。要让彼此没有隔阂。然而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就忍了下来。
我不知道对他来说,过去是好是坏,他又是否想去回忆。如果是幸福的事qíng,我问了,他会怀著那种高兴的心qíng告诉我。如果是痛苦,我这样是否算是再次把他的伤口挖开,血淋淋的,到时候,我又如何内疚?
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他告诉我,他的过去和曾经。如果他不想说,也许我真的并非那麽重要吧。又或者他还没有放下那些东西。
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他一样,喜欢过任何一个人。
"喜欢我吗?"我讨好地问。
"去!"又被他无qíng的踹开,心碎了一片片。
那周末的时候我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家里摆了两条一样的皮带,一条褐色一条黑色。都是皮的。我一看就来气了,买皮带还这麽奢侈,一买就买两条,都在肚子那个部位,不是被上衣遮住就是被裤子往下拉,需要买两条一样的吗?
奢侈!
我抓住那两条皮带,恶狠狠地瞪著这孩子,毕竟还是在上大学的,一点都不知道赚钱的辛苦,买东西只靠自己的兴趣,喜欢了就一定要,不喜欢也想买。现在孩子怎麽都这样……"怎麽了?"这家夥还一点都没有觉得愧疚地问我。
"奢侈,买两条皮带!"我用鄙视的声音说。
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指责我?"
"奢侈!"
"再说一次?"他语气危险。
"……奢、奢侈……"我开始气虚。
他抓起桌子上的皮带,一折,刷得一下就抽到我大腿上。
"哇!"我痛得跳了起来,"你gān什麽?"
"再说一次?"他眯著眼睛问。
"……不说了。"
"我不是奢侈吗?"他问。接著又抽了一下,这下是在屁股上。
"可以促进……哎哟!那个,内需!"我痛得直打颤,这个时候要识时务为俊杰,见好就收才对。
"哼。"还好他不是真得很想调教我,在宣告了他在这个家里的绝对地位之後,把皮带往桌子上一扔,回房间玩扫雷去了。
就剩下我一个可怜虫,被抽了好几下,站在客厅,跟那皮带,面对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发现他买了很多东西,特大号的针线,铁扣子……乱七八糟的,我很奇怪。一问,就会被恶狠狠的瞪到完全不敢再多嘴。
直到那个周三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理gān净。
然後他叫我去他卧室。
"跪著。"他指著他面前的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