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说这天下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邻居家的猫不见了,来我们这里找寻。把家里翻了个乱哄哄之后离开了。
我在收拾房子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不回家看看父母吗?""啊?"我愣了一下。"的确是有一个多月没回去了……""四月十号是你公历生日,今天是你农历生日吧?你妈没打电话来让你回家吃饭?"我沉默了一下。
的确,我的农历生日是三月十号,和公历生日很少能够重合,家里人都守旧习惯,给我过农历生日。妈妈一清早就打电话来让我回家吃饭。
"那好吧,我晚上回家啊。"我跟他说。"那我晚上就不回来了。""嗯。好好陪陪父母。"他点点头,又埋头在他的图画中。
我收拾收拾东西,于下午四点多离开了房间。那天天气奇热,坐上公jiāo之后扭头去看他住的楼房,在高温中竟然呈现出一种扭曲的怪异。
我突然浮现了不太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那天晚上整个晚上我都无法好好的睡觉。似乎有什么事qíng要发生……不,也许正在发生。
第二天早晨我在家里匆匆的吃过早饭,就连忙坐车到了他家。
走到大门的时候,松了口气,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嘛。掏出钥匙去开门,门……是开的。我愣了一下。按道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学校了,除非逃学,不然的话门应该是反锁的。我推门进去。
客厅里是空的。
包括电视,沙发,平时用的茶几,都不见了。
唯一还存在的,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他qiángjian我的时候,在我们身下的木质地板,我的头曾经还和它亲密接触过。
我的心,轻微的一下凉了。
我转身推开厨房门。厨房gān净的仿佛从来没有人做过菜。我记得他做的焖排骨,jī蛋饼,皮蛋豆腐,样样都量足味美,还有在洗完的时候,那次激qíng的调教。
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恐惧。这种东西点点滴滴的渗透进来,空的客厅,空的厨房,还有……我推开了我的卧室。那里的东西,全部按照原来的样子一个一个打包好,就好像我刚刚把东西搬过来还未曾拆封一样。
我知道会这么认真地做这种事qíng的人只有一个……缓缓地走到他的房门前。我的手,有些发抖。我甚至不敢去看,在我推开的那扇门后,是否还有他的存在。
空白。
安静。
唯一剩下了,静静挂在他门后的,那条鞭子。
我的眼前发黑,心口一阵剧痛,胃一瞬间扭到了一起。
这个屋子曾经放入了很多东西。
他送给我的玻璃盘子,他买给我的闹钟,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拿着的那条鞭子……这间房子也载满了我和他的回忆。
从厨房的地板上滑倒,把他送给我的玻璃盘子,齐齐打碎。他连忙扶起我,察看我是否哪里被割伤。某一天做饭他蹲在我的面前,摸着我的脸,温柔的对我说:"我想给你做我所有会作的菜,哪怕有一天分手了,当你再次吃到同样的菜的时候,你也会记得我。"他拿我没办法,冲着我发脾气,大喊大叫,几yù抓狂。他在冬天的时候在被窝里紧紧地抱住我,贴近他暖暖的胸膛。他突然激动的抱紧我,在我的颈窝狠狠地咬了一口,告诉我他对我的思念。他牵着我的手,在他的衣兜里,轻轻地摩挲。
我已经忘记了很多很多曾经一起做过的事qíng。然而我记得的就已经能够让胸膛被他所填满。
我抖着手拿出电话,拨出了他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我听见了这个几乎让我绝望的声音。
眼前被什么所模糊了。
我的力气被全部抽光,疲倦地坐到了地板上。反复拨打他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
……
他真的离开了。
突然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离开了。
房子已经被转手给另外的人,他的学校里根本没有他的记录。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家里的qíng况,也不曾认识他的什么朋友。